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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岩听的一愣一愣的,可真冤枉死他了,他是否要独吞沈氏还是未知数,更加没有必要打断沈幸林的腿。
他一个冷戾的目光射过去,“我要是动手,你以为我只会打断他一条腿吗?这种废物,活活打死都是应该的。”
张如玉流下悲怆的眼泪,“老爷子,你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啊,能对我们儿子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他沈敬岩还能有谁?”
沈敬岩冷笑一声,懒的理这种白痴,转身就走。
沈雄冰自然也能想到这事儿不一定是沈敬岩做的,他要么不做,要做就不会只是一条腿的事,对这个儿子,他自认还是了解的。
他喊住沈敬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沈氏集团给你的。”
沈敬岩顿住脚步,回头,平静地说:“爸,如果你现在能找到可以接替我的人,我甘愿让位。”
沈雄冰老谋深算的眼睛眯起一抹精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
沈敬岩没有离开而是去了罗依依的病房。
罗一默乖巧的陪在罗依依身边,小小的身体跪坐在椅子上,给罗依依按摩着腿。
小手没有多少力道,罗依依看在眼里,满是欣慰。
这温馨的画面柔和了沈敬岩眸子里的光彩,他轻轻走过去,握住罗一默的小手,“累不累?”
罗一默抬头,龇牙一笑,“不累,我生病的时候,妈咪也是整夜整夜的陪着我。”
他说的很轻松,看似欢乐的笑容里积淀了多少艰难和心酸,小小的孩子才几岁就承受了这么多。
沈敬岩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罗依依翻白眼,“我儿子伺候我,孝敬我,跟你有毛线关系?”
“他也是我儿子。”沈敬岩急切的宣布他的所属权。
罗依依笑了,“儿子,你自己说,你跟他有没有关系?”
罗一默犯难了,“可能,大概,也许,我不知道,妈咪说了算。”
罗依依干巴巴的嘴唇绽开笑颜,“认清楚了这个事实,沈总就请回吧。”
沈敬岩定然是不走的,他想就昨晚的事跟罗一默谈谈,孩子还小,必须要有正确的引导,他现在非常担心儿子将来的发展。
可是罗一默唯妈咪之命是从,妈咪不承认他们的父子关系,他就不松口。
一时又陷入了僵局。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常云腾抱着一大束百合进来,眼里的疼惜毫无遮拦的流溢出来,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竟然没能陪同在身边。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你请了假我都不知道呢,昨天约你你还说有事,这就是你的事儿吗?”
罗一默礼貌的喊人,“云腾叔叔。”
罗依依讪笑一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出了一场小车祸,医生都说没事了。”
常云腾将花插在花瓶里,一室清香覆盖着消毒水的味道散发开来。
他走到罗一默身边,“孩子都瘦了,这几天是不是很辛苦?”
罗一默客气的笑,“照顾妈咪不辛苦。”
沈敬岩脸色不善,“你看望了,也问候了,是不是该走了,别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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