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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默默翻了个小白眼,小爷宽宏大度,不与你个大耳贼计较!向前两步,取出案几花瓶里的牡丹花,将梅花放入花瓶里。笑得特别乖巧地说道:“阿兄请赏花。”
李世民看向瓶中的梅花,梅花之美者,花枝遒劲蜿蜒,花朵花苞俱全,花肥美者最佳……眼前这枝梅花,那一条也不符合啊!兕子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别致?花枝没有任何转折,零星几朵梅花,开的还很没精神……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温和地笑道:“确实俊的很,幼弟当赋诗一首,以记此花!”
李元婴叉手一礼,说道:“白玉堂前一枝梅,今朝忽见数花开。几家门户重重闭,春色如何入得来?”
知道这首诗纯属偶然,墙角一枝梅的那位大佬,曾写过一首为白玉堂前一树梅,谁零落为谁开。唯有春风最相惜,一年一度一归来。翻阅的过程中,发现第一句早已有,还是唐朝的。如今借他一枝梅来改,也算是因果定律之墨菲定律。
最后一句是胡诌的,选这枝梅花时,就知道大耳贼极有可能会从某这里找补。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简而言之:不出意外的话铁定会出意外。
最重的一点,此梅更符合宋时审美,小枝绿色,花梗短,花朵也小,暗香浮动,适合茶室书房那种安静地地方。
“我选进来的!”晋阳公主微微抬着小下巴,小傲娇地说道。
李世民微愣了下,抱着晋阳公主大笑道:“大善,吾家晋阳送吾一枝春色,当为天下第一春!”
后续的发展,深刻印证了一句话,上有所好下必从之,绿萼梅以天下第一春的名头,光速火遍大唐权贵圈,使臣圈,豪富圈……外加平康里的馆阁。
晋阳公主抱着李世民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传入梅园,惹来雪花翩飞,乱把白云揉碎……
……魏徵看着自己手里的樱桃饆饠(毕罗),扯了下嘴角,自嘲一笑,被滕王指着鼻子骂过几回,某再谏言力度便差了许多,也许已经到了……该请辞的时候。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在唐朝没有甜党与咸党之争,甜党只属于世家、权贵与豪富,因为此时的甜味剂是蔗糖,不是一般般的贵。
唐俭转了转眼睛,从侍女手中接过执壶,来到魏徵的身边,亲手帮他倒了杯茶,低声问道:“滕王可会影响朝局,可会插手政事?”
“不会。”魏徵沉默片刻,低声回道。陛下对滕王的宠爱,如同普通人家长兄对幼弟,只是以为他有些淘气,无伤大雅。
“那你又何苦总是和他较劲?”唐俭直接被气笑了。合着你魏玄成什么都明白,就是故意以大……倚老卖老,欺负小孩子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防。”魏徵面色肃然地说道,当年若是能退一步,或者直接更进一步,也不会有北……不可说,亦不可想。
唐俭看着魏徵的面色,无奈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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