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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脸色阴沉紧盯他。
岂料谢沉胥的脸色却是比他更沉,只见他语气不复方才那般好听:“既然王上没有诚意,那此事便作罢。你尽管对江尧年父子二人再严加审问,他们能吐露出一个字,便算我这几回都白来了!”
话落,他摔去袖摆,大步往营帐外走。
凝着他挺拔的身姿,在他走出营帐前,匈奴王终于松口喊他:“慢着——”
谢沉胥背对着他,深眸覆上寒意。
天黑后,采荷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大声道:“姑娘,掌司大人他,他将老爷夫人他们接回来了!”
“阿爹阿娘?!”
江凝扔下手中书册,朝外面奔去,采荷在后边跟着。
俩人刚到前院,便见谢沉胥的身后跟着一对年长的夫妇,他们身上着灰色衣衫,神情颓然,身上还满是污垢,混着肉眼可见的伤口,显然在那匈奴营里受了匈奴王不少刑罚。
“阿爹阿娘!”
江凝怔愣片刻,边叫边朝他们奔去。
江尧年和孟氏听到声音,猝然抬头,见到江凝暮色下奔来的身影,俩人神情都滞了滞。
“阿爹阿娘,是阿凝啊!”
江凝站到他们跟前,满眼泪光看着他们。
“阿凝?”
孟氏最先将她认出来,她小心翼翼抚上她面颊,颤声道:“多年不见,阿娘的心肝儿长大了。”
“阿娘。。。”
江凝呜呜咽咽握住她的手。
江尧年将人认出来后,脸上亦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谢沉胥没心思看这种场面,他让翟墨带他们下去安顿,江凝也跟着他们去到南院。
这里被陈府下人收拾得很干净,显然是谢沉胥提前叫人安排好的。
三人从前院来到南院的一路上说了许多话,翟墨还带来不少药,让江尧年夫妇用。
他们身上除了皮外伤,还有些内伤,需要好好调理。
“为何不见阿哥?”
待屋子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江凝开口问,方才她也不好问谢沉胥,生怕江尧年和孟氏瞧出她同谢沉胥之间的关系。
“他还在匈奴营里,不知掌司大人同匈奴王做了什么交易,他只答应放我和你阿娘,说事成之后才会放你阿哥。”
江尧年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情绪恢复得要比孟氏快许多。
江凝神色微怔,很快又恢复神色默默替他们上药。
“阿凝,我给你的军机秘图,可还在你身上?”
见她突然出现在漠北,江尧年开口问她。
“女儿一直带在身上。”
江凝抿唇回。
闻言,江尧年神色安定下来。
倒是孟氏,却看着她问:“阿凝,你与那掌司大人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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