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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猛的睁开眼睛,满头的汗。
他大口大口喘息一阵,擦了把脸上的:“原来只是场噩梦啊……”
他开灯上了厕所重新躺回床上,正准备继续睡觉,视线却在枕头下角凝住。
那里,一只小小的、啄被撕成两半的千纸鹤静静躺着,散发着诡异的光。
男生:“啊啊啊啊……”
这天晚上,无数藤桥一中学子同时做了那个有关千纸鹤和舌头的噩梦。
半夜论坛恐慌一片,做了噩梦的人复盘一遍,最后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在白天参与了八卦的讨论,甚至大多言语恶意,造了黄谣。
发现共同点的学生们都想起了梦里千纸鹤那机械化的五个字:“造口业,割舌!”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捂住嘴巴。
从此,藤桥一中的学生氛围好了不止一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林云涧早就不关注这茬,天亮后,顺手毁了纸叠的千纸鹤。
今天要去萧家参加宴会,林家的人都到齐了。
就连大多数时候在修养的林母赵笙也罕见的出来,穿着一套藕粉色小香裙,温温柔柔地给林晚晚整理头发。
只是露出的手腕枯瘦的要命。
林云涧打量她好几眼,林东梁随着她的视线看到林母和林晚晚的互动,以为林云涧羡慕,低声对她说:“你妈生你后产后抑郁,这些年晚晚陪伴着她,早成了她的感情寄托,所以她们亲近点。”
他想了想又补充:“你在家怎么欺压……怎么对我跟文秋晚晚都无所谓,但别招惹你妈,她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
林云涧点头,收回视线。
她只是看林母的命理,不像是久病缠身的人,但眼前的林母确实体弱带病态。
林云涧原以为她可能是被些不干净的东西影响的,可刚才细看去,林母身上却并没有那些鬼煞邪祟之气。
怪哉。
不过,命理不是确定人的全部,偶尔和真实人生有出入也在所难免。
林云涧摆弄着袖扣不再多想。
一旁的林晚晚和母亲上演了好一阵的母女情,略带挑衅地看向林云涧,却见她已经撇过头去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气闷。
妈妈只对自己好,不理会她,她都不在乎吗?
林文秋的出场依旧骚气无比,烟灰色西装笔挺板正,三七分的头发油光发亮简直像是抹了一瓶发蜡在头上。
“妹妹,看哥哥今天帅……”他张开胳膊似乎要搭到林云涧肩膀,再看到林云涧冷淡的眼神之后,硬生生换了方向,揉了揉林晚晚头发:“小妹今天打扮得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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