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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夫人努了努嘴,手指向被打的书生。
阿娇几个哥哥嫂嫂胸中憋了一口怒气,比来时更加汹涌澎湃,要不是朱桥生这个瘟神,他们怎么会打错人,平白惹上不相干的人。
妯娌几个怒火冲天,气冲冲的要进隔壁院子。
“看我不撕烂那个不要脸的荡妇!”
朱桥生啪的一声拍掉阿娇的手,冲上前去拦住几人。
之前被打的书生见状,怒不可遏,打了人不给赔偿就想乘机走掉,那还行?
大声喝道,“赶紧赔钱再解决你们的事情!”
“赔什么,我看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专门在这里养外室。”
阿娇又恨又气,脱口而出。
朱桥生这个负心汉,枉自己对他这么好,一个人起早贪黑做生意供他吃供他穿,省下来口粮都供他去读书,他倒好,拿着她的血汗钱去养情人。
“就是,我看你们就是一路人,圣人都说了近黑则黑,这个女的也是你养的情人吧!”
阿娇一个念过几天书的哥哥附声应和。
“什么近黑则黑,那是近墨者黑!”
“反正都不是好人!”
一群人拦的拦,吵的吵,吵吵嚷嚷的火气上头直接开始动手,现场混乱得不行。
人群中一些妇人看不下眼,也加入战斗,浑水摸鱼拧几下那个叫朱桥生的负心汉。
阿娇那个容长脸的嫂嫂战斗力非常强,挣扎着跑进隔壁院子,将躲在内室的女人拉出来开始暴打。
咒骂声,撕扯声,尖叫哭喊声,拳脚相向后的疼痛声,乱成一片。
“啊!”
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披头散发的女人长裙下摆一滩殷红的血,肚子下坠的厉害,她低着头,满脸不可置信。
闹出人命了,纷乱的人群一时安静下来。
“干什么呢!”
巡逻的五城兵马司赶来,冷声呵道。
叫嚣着赔钱的狼狈书生看清来的一群人,也不管流产的娘子了,缩了缩脖子,转身正欲悄悄溜走。
“钟少爷,这么着急干什么?”一道阴冷的声音凉嗖嗖传进书生耳朵。
书生如被冰封住一般,顿住一动不动。
远处坐在马车外面的庆和听到这声钟少爷,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大理寺左少卿钟家的小儿子,大姑娘的前未婚夫钟继阳嘛!
薛翎躲在帘子后面,白胖的手指头戳了戳玉衡,“姐姐,我刚才看见你用栗子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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