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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云绫就是那第一嫌疑人。
然而,严邵光追踪到驿馆来,全程都保持着礼数,既无质问,也无怒气,一点不似他们嵩阳五剑传闻中的作风。
就好像,他早知道袭击者是谁,这次来只是为了带走刘筠光。
云绫一口说完这些,随即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阴世师。
阴世师轻咳一声,笑道:“姑娘所言不无道理,确实有些古怪。”
得了阴世师的认可,云绫眼中浮现喜色,旋即面色又沉了下去。
李思道看得迷糊,问道:“云绫师妹这是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这般难看?”
云绫指尖轻叩桌面,缓缓回道:“既然不是遭逢巨变,也就是说严邵光一开始就在隐藏自己,显然他不是为了我们而隐藏的。如此一来,这次的袭击可就很有说法了。”
见云绫如此,阴世师颇为欣慰地抚了抚胡须,脸上露出了笑意。
一路相处,他早就发现云绫聪慧机敏,很多事虽然一时不明,但只要稍一点拨便能立刻想通其中关窍。
唯有李思道还如在雾里,不明所以。
他正待发问,却见云绫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就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便没了人影。
李思道嘴唇翕动,终究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一旁兀自轻笑的阴世师,眼中尽是询问之意。
见此,阴世师也只是笑笑,拍了拍李思道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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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严邵光背着刘筠光并未回他们的落脚处,反而七拐八拐走到了城西那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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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门严邵光便将刘筠光扔在了地上,离着朱友光的尸体不远。
乍一见到朱友光的尸体,刘筠光顿觉汗毛倒竖,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
他顾不得询问大师兄为何将他直接扔在地上,虚弱地问道:“大师兄,五师弟这是?”
严邵光闻言并未立刻作答,而是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衫,这才走到朱友光尸体前蹲下。
他看了看朱友光胸前的伤口,开口道:“老五这是为利剑所伤,致命伤便是心口这一剑,啧啧,真惨呐。”
说罢,他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惧意的刘筠光,直看得后者脊背发凉。
不待刘筠光说话,严邵光嘴角一扬,笑意不达眼底,问道:“老四,你说会是谁杀了老五呢?”
闻言,刘筠光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大嘴微张,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只觉得眼前的大师兄突然变得好陌生,看着似乎在笑,却没来由的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凉。
他不知道朱友光怎会死在这里,更不知道严邵光带他来此的目的。
多年的同门之谊让他本能地排除了严邵光的嫌疑,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忍下了心中涌起的寒意,静静等着严邵光揭晓答案。
严邵光看着依然无比信任自己的刘筠光,不禁低头轻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透着股邪性。
“老四,你怎么忘了,老五是死在公孙云绫剑下的,这可是你我亲眼所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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