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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往我去见他,他都会用元力挡住我的去路,我从未破开过他的元力。”郑迢一边躲一边还手,“但那一日,他并未落下元力拦路,我便以为他是肯见我的,所以才进了院子。”
佘天麟一愣,皱眉看着他。
明献戒备心极强,在外头住不可能不落元力阵。可他说得也没错,若她落了阵,以郑迢的元力,是进不去的。
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我进去只站在庭院里与他说了两句话,无非就是今年一定能打败他之类,说完我就出去了,连他的面都没见,我如何害他?”郑迢抓着了机会,反手甩了一道元力过去。
佘天麟有些走神,没注意到对面的动作。
“小心!”明意忍不住大喊。
佘天麟一愣,猛地朝她这边看来。与此同时,薄元魁破开了这冥战之域,吃力地将郑迢这一击挡下,把他给捞了出来。
郑迢的元力当真可怕,就算他做足了准备,扛这一下也脸色发白。不过能送佘天麟一个人情,薄元魁还是很开心的。他起身走过去,正想再关怀两句,却见佘天麟一落地就突然朝末席那边飞奔。
明意吓了一跳,立马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恼怒地闭了闭眼。
这是天要亡她,不提醒他,老佘哪扛得住这一下。可一提醒,她自己就要暴露了。
双手抱头,明意将自己死死地埋进桌子下头。
她不想让老佘看见她这副模样。
“佘师长。”有个少年人突然在半路拦住了他,笑眯眯地朝他拱手,“敢问师长,方才那神器可有什么法子能求得?”
脑袋嗡嗡作响,佘天麟愣了许久才听见他说的话,理智也跟着一点点回笼。
不能再往前走了,如若不是她,那他这举动会引起各城猜忌。如若是她,那他可能会害了她。
深吸一口气,佘天麟冷静下来,看了看面前的少年人,掩饰似的抽出一把万花筒递给他:“方才就是见公子双眼发光,很是热爱这神器,老夫便特意来赠,还望公子笑纳。”
司徒岭笑眯眯地就将万花筒收下了:“师长是个大方的,必将心想事成。”
后头的符越看愣了。
这也行?
四周一片艳羡声,上头的薄元魁也有些酸溜溜的:“佘师长真是大方。”
佘天麟回头,朝薄元魁拱手:“多谢相救,蔽府有一把新造的利器,不日就会送到大人府上。”
一听这话,薄元魁高兴了,连带着也帮忙打起圆场:“方才看师长气性那么大,还以为是撒火来了,没想到竟是广结善缘来的,甚好,甚好哇。”
佘天麟不着痕迹地瞥了那看不见人的席位一眼,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回了正席。
郑迢带着伤,拒了内侍的伤药,也回了末席。
明意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这味道太熟悉了,尤其还是郑迢的血,她以前每年都能闻一次。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回头看。
什么也不知道的羞云胆子倒是大,看离得近,干脆就扭头跟人说话:“郑大人,斗者的伤不用包扎?”
“以往是不用的。”郑迢居然回话了,“以往能伤我的除了明献就是纪伯宰,这两人下手都是又快又狠又准,伤口十分平整,拿元力一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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