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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父王所料不假。”斯百沼意有所指,没在山脚遇见,和亲得黄,“别多想,我不爱多事。”
他没能逃走,斯百沼便当没那回事,等戎栋问及,该如何圆过去便是他的事。
柴雪尽心情复杂,在原著中,斯百沼没这么好说话,还主动避嫌。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斯百沼心里不再只是个陌生的和亲替身?
抬眼不远处便是客栈,门前有一道身影焦急地来回走动,瘦猴似的。
柴雪尽道:“三王子果然宅心仁厚,柴某会牢牢记住这份恩情。”
温顺的小猫再可心,斯百沼还是心痒伪装之下的野蛮狸猫,站定,眼尾带着促狭:“能允许我讨要报酬吗?”
怕挣脱不了天道会食言,柴雪尽才没轻易说报恩。
但斯百沼要了,他没多想也允了:“能。”
“好,君子一言。”斯百沼仿佛真不知此次和亲背后的诡谲,把这事儿当朋友相约,“怎么说?”
“驷马难追。”柴雪尽轻笑。
这次斯百沼看清他眼底清澈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愉快。
丝丝细雨朦胧笼罩内,周围太静,静到斯百沼唯独听见自己失衡的心跳,因柴雪尽的一个笑容,他大脑空白。
“三王子?”柴雪尽收了笑容,迟疑着,“怎么了?”
“没事。”斯百沼着急忙慌收回散落一地的春心,掩饰尴尬地举起手,翘起小拇指,“要拉钩吗?”
实在太小孩子气了。
柴雪尽没忍住又笑了:“幼不幼稚啊。”
边说还是边伸出小拇指勾上了斯百沼的指弯,跟着对方的大拇指盖章。
斯百沼压住要翘起的唇角,松开手:“到底谁幼稚?”
“谁提出来的谁最幼稚。”柴雪尽有理有据道。
“你也没拒绝啊。”斯百沼又看了他的笑脸一眼,见客栈门前的人等不及冒雨往这边跑,神情恢复如常,“他每日过来是想求你高抬贵手吗?”
柴雪尽也看见谄媚的郭昌,粉唇微动:“无解。”
就像他体内的毒,是一团没头绪的乱麻。
他救不了自己,也不会救别人。
几步距离,郭昌恨不得跪在他腿边,奴颜婢膝道:“公子醒了?我特意带来一根百年老参孝敬您。”
柴雪尽抖落伞面的雨滴,避开对方献殷勤的手,慢条斯理地收伞:“不用,你孝敬家中父母吧。”
同行的斯百沼没急着走,俨然看戏姿态。
郭昌恼怒,但无可奈何,这些日子能看不能吃快憋死了,他语气很急:“公子,我真心想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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