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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夕本就是个古怪脾气,你向着她还好说,你若先惹她,必定叫你下不来台。
比如此刻,她才不管姜媛说的是她还是初夏。
盯着姜媛,冷笑一声,“饿死鬼投胎?等不及这一时半刻?”
“怨气这么大,那你怎么不走?”
把姜媛说得粉面通红,嘴唇翕翕,偏还难以反驳什么。
不少人已经轻笑出声。
往日萧南夕被淑妃护得太好,便是这般宴请聚会参与的也不多,众人还不知她是这样直爽秉性。
姜媛最重颜面,眼看被众人讥笑,眼泪在眼眶打转,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新昌公主萧南沂出面打圆场,“媛姐儿心直口快,三妹妹莫怪,她是无心的。”
换做旁人,主家开口,此事便已揭过,偏偏萧南夕不通世故,认定姜媛就是故意的,不依不饶,“我看她就是诚心嫌本公主与念儿来晚了。”
萧南沂无法,若不安抚好这一根筋的三公主,这宴也开不下去,只好唤一声,“媛姐儿。”
皇权至上,姜媛再委屈,也得恭恭敬敬赔礼,“臣女口无遮拦,求殿下开恩,饶恕臣女这回。”
“算了算了,真是扫兴。”
萧南夕一直等她行完大礼,才挥挥手,携初夏一同入座。
小声道,“那时她刁难你,咱们也刁难她一回。”
初夏这才知道公主也并非半点不通情理,根本就是故意的!
宴会分席,新昌公主贴心,将初夏的案桌与萧南夕的摆放在一处。不然以初夏的身份,坐不到这般靠前。
寻常小宴,请的又都是闺阁女儿,少了很多花头,席间行过两轮酒令,菜肴换过数盏,便就结束了。
初夏平日几盏果酒不在话下,今儿却不知怎的,从一开始便酒气上头,人也跟着晕眩。
宴到中途,她酒气上涌,不得不起身更衣。
回来后也不见半分好转,反倒醉的更狠了。
萧南夕坐在她身侧,见她如此,关切道,“要不要去歇一歇?”
初夏正想拒绝,又是一阵头晕眼花。上首的德清公主见状,笑道,“这是醉了。”
德清公主仁厚谦和,这几日在行宫,与初夏每日相处不错,“可怜儿见的,快些扶下去歇着吧。”
新昌公主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跟着笑道,“我这里还有空的厢房,云姑娘不如去歇息片刻,缓一缓酒劲。”
她是主家,这样说理所应当。
初夏却不想卧在清院歇息,毕竟陌生,难以安枕。何况新昌公主和姜媛关系那般亲厚。
于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起身,“臣女去外间散一散就好。”
新昌公主并不强求,笑着应好。
萧南夕关心道,“用不用我同你一起?”
公主一向最爱热闹,初夏看了眼茯苓,笑道,“该是头两杯饮地急了些,风吹吹就好了。”
萧南夕便不再多说。
初夏出了清院的正殿,扶着杏月的手慢慢往回走。
路过一株百年银杏树时,冷不丁从树后冒出一个男子,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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