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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叫!”是陌生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会伤害你,只是跟你说几句话。”
接着,捂着我嘴的手才松开,我干咳几声,回头看向对方,是个混血儿,黄色的卷发拢在脑后,脸庞精致柔美,有股艺术家的气质。
可我并不认识他。
“你是谁?”我问。
“你还记得唐雨桐吗?”男人问。
我神色一紧,是唐雨桐的人吗?唐雨桐已经在坐牢了,因为情节严重判的是死缓,我听了判决报告后,觉得跟她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他是想做什么?我立刻警惕的后退:“你想干什么?”
“看来,你是不记得她了。”男人笑了笑,棕色的眸子里透着怨恨,他上前几步,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随尔轻蔑的说:“你哪里比得上桐桐?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国语说得特别好,音正圆润,地地道道像在国内长大。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比不比不得上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已被判刑!”
闻言,男人瞳孔一缩,带着怨恨?的目光盯着我,莫名让我背后渗出层冷汗,看了眼大门方向,心里计算着我要跳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却只见他突然笑了笑:“我觉得你真可怜。”
是那种同情,可怜我的语气,我听着皱起了眉头。
他嘴角露出抹得逞的笑:“跟谋害自己妈妈的人在一起,真可怜。”
如同道雷瞬间从天空劈下,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男人笑得更肆意,在我看来甚为残忍来形容。
“桐桐为什么会伤害你妈妈?那是因为,她身后有位军师在出谋划策,景昊……。”
“你闭嘴!”我打断她的话,发颤的唇瓣死死被我咬紧,我终于找回自己声音:“我不会再上你们当!”
从所谓的整理室出来,我浑身冰冷!
男人来找我,只是想告诉我这个事实,所以我离开他没有阻挠,他的话却像电影台词,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响起。
景昊焱是唐雨桐身后的军师。
是出谋划策的人。
是这样的吗?
“身体不舒服吗?”景昊焱伸手探了下我额头温度,担忧的问:“脸色这么白,是不是肚子疼?”
我每个月那几天肚子都很疼,特别是天冷季节更明显,跟景昊焱同住一屋,他自然知道。
“日子对不上啊。”他小声嘀咕。
“我没事。”我僵硬一笑。
点的东西陆陆续续开始上来,景昊焱饮食必须清淡,坐在我对面漫条斯理的吃,仿佛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品味这世间的美食。
我吃几口又抬头看他,曾经脑海里有过的疑惑,此刻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几乎压制不住。
南绮说过,他跟唐雨桐是朋友。
那天在医院,我所听到的话,并不是我错听。
我几次想开口问他,最终没有说出来。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突然想到,曾经他在梦里不安的道歉,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件事?
他几次提及,他的执着,所谓的执着是不是指不折手段的以达到目的?
在丞丞被指认不是陆书墨孩子的那天,亲子鉴定,他的出现,他莫名其妙说丞丞是他的孩子,有些事突然也变得有循可查。
“希然,你有心事吗?”景昊焱看着我面前几乎未动的饭,轻轻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我说:“可以跟我说说吗?”
在南城这几个月,这是我第一次出现情绪上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围着他的转。
他一本正经,声音关怀,看着他削瘦的脸,凹下去的眼窝,我回以个浅笑:“没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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