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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冻结代金券的保管者也没让窦乂失望,张小川给出了三个字‘万骑司’,这相当于皇帝当中间人,还有什么顾虑。
虽然代金券挤兑一事,最终结果就是个笑话,可是窦乂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总觉得每次都是差一点,而且他感觉这一点是他一生也无法逾越的。
最终窦乂还是选择了把代金券兑换成铜钱,他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他坚信一切都是张小川的障眼法,三千万贯的铜钱,就算全大唐铸币作坊火力全开也得铸造几十年,他张小川再能耐,也不可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铸造三千万贯铜钱,而且退一万步讲,张小川真有能力铸造,那也得有铜啊。
所以他赌张小川的枪里没有子……呃……赌张小川的金库没有那么多铜钱。再不济把代金券换成铜钱也不亏,当初张小川用代金券购买他们的田产、矿产时,他们可都是高于市场价卖的,如今换成铜钱就算交了手续费也是大赚。
随着窦乂这一群人的退去,一则消息也传了出来。据说窦乂等九大豪商以及一些家族联手兑换了三千万贯铜钱,关键是成功了。
这消息一出瞬间炸锅了,所有人都在感叹这银行是真的有钱啊。同时关于代金券换不出铜钱的消息也不攻自破,大唐科技银行门外长长的队伍也逐渐散去。
九大豪商以及一部分商户依然禁止使用代金券,但因为代金券使用方便,其他跟九大豪商不密切的商户还是允许通行,关键是随时可以到银行兑换成铜钱,所以代金券的使用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自从代金券挤兑一事虎头蛇尾结束后,窦乂也被李林甫教训了一顿,骂他和其他几大豪商都是废物。虽然九大豪商都知道,这不是他们太废物,而是被张小川算计的死死的,可是也没一个敢出来解释一下的,李林甫交待他们这事作罢就走了,从那之后窦乂也是深入简出。
一切看似逐渐恢复平静,实则更大风波即将到来。
……
最近几日张小川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每天按时上下班,上班摸鱼,下班钓鱼。除了早朝需要起很早之外,张小川对这一切都非常满意,但他知道这平静的生活只是暂时的,距离自己目标里的躺平生活还相去甚远,他在等一个事件的酝酿。
“夫君。”
小雅的声音吵醒了正在一边钓鱼一边打盹的张小川,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根据最新收集的情报,夫君推测将会发生的经济萧条已经开始显现,目前市面上的东西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降价。夫君你真的神了,你怎么知道物价会下降?”
要说张小川怎么知道,很简单,根据后世的经济学理论推算的呗。三千万贯的代金券被封存在大唐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要知道现在国库一年税收也才三千万贯,但是这些货币都是加双引号的,因为铜的不足,税收中八九成是布帛、粮食、矿物等,实际上收到的铜钱可能也就两三百万贯。
由此可见市面上货币本严重不足,这也就是古代一直解决不了的钱荒。这一下子抽走了三千万贯,等于一下子抽走了大唐大半正规货币,这就导致钱荒加剧,没有了货币经济想不萧条都不行。而经济萧条的第一表现就是购买力下降,货物堆积严重,贫困加剧。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物价下降。」
张小川非常臭屁的对小雅说道:“这当然是因为我能掐会算了。”
“嗯,夫君好厉害,真不愧是小天师。”
看着小雅一脸小迷妹的样子,张小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娘子你这么真诚,夫君都不好意思继续装逼了。好了,你去通知腾毅干活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才半月不到就这样了,看来这钱荒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啊,也不知道朝堂是个什么反应。”
……
窦乂听着心腹的禀报,心下大安道:“好,果然如我预计的一般,代金券因为交易方便刺激了坊市之中的交易,如今因为我们的大量兑换导致回归笨重的铜钱和布帛作为货币,严重影响了交易。而且张小川那个什么冻结封存,等于把大量的钱币硬生生的从市场里抽走了,造成今日之钱荒实属必然。”
心腹道:“主人运筹帷幄、智计无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马屁就不用拍了,如今市面上货币紧缺。幸好当初误打误撞发明了机器织布机,如今我们生产的大量布帛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了。”
“主人说的是,如果提前让这些布帛流入市场必然会变得不值钱,可现在时候就刚刚好,还得是主人高瞻远瞩。”
这马屁拍得不着痕迹,窦乂很是受用,面带笑容道:“行了,去安排把这批布帛流入市场,尽量隐蔽一些,切不可暴露了是我在出货。”
“诺!”
……
“二郎,二郎!”腾毅叫嚷着从外面跑进来:“二郎,窦乂开始出货了。”
张小川平淡道:“嗯,出多少吃多少,不要让对方发现是我们买的。看你欲言又止的,有话就说。”
“那窦乂手里有自动织布机,生产布帛快得很,我们还按正常价格收购,不是等于给他送钱吗?”
张小川神秘一笑:“窦乂有了自动织布机又怎么样,这布帛的材料成本在这放着呢,我出这么高的价格还不是防止他卖给别人,会减弱钱荒扰乱我的计划。再说了,这些东西在大唐卖不上价,我们可以运到其他地方卖啊,赚点外汇他不香吗?”
……
“主上,有个神秘人在大量收购我们的布帛,我们出多少他要多少,但是他有个条件就是用代金券结算。”
窦乂思索了一番后道:“代金券就代金券,但是价格不能便宜分毫。”
窦乂心腹领命而去,原本窦乂这批布帛会流入市场,成为交易媒介减缓钱荒。可是因为张小川的介入,没有在市场上产生丝毫波澜,钱荒如同瘟疫一般在持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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