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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拥有威胁他们的实力,拥有让他们正视的实力,才能改变这个世道。”
“而不是像你这般,用生命赌一次上位者持续不了多久便会消失的怜悯。”
“这种怜悯毫无意义,也永远无法从根本改变问题。”
“更何况,大周一十三州,三千万之众,这些人之中,有多少正在被剥削,多少人被压迫,你靠着你自己,又能救多少?”
“可你既然不认可我的做法,又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欣赏你。”
“所以,我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我也不希望如此有志之士,因救人而造反就死于非命。”
“可我…并没有那么大的愿望,我只是想救凉州百姓,让他们过得好些。”
“那也没关系,反正道路也一样。”
吴信转过身,伸出了手。
虽然在落日的余晖下,依旧看不清面容,但萧逸飞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就像是他听吴信说的那个故事一样。
不知为何,总有股既视感。
这股既视感,就好像他曾经有经历过那样的场景一般——
【“天下所有穷苦的百姓,所有的被剥削者,都是我们的同袍!!!”】
【“吾等凉州人,不止是为了给自己讨公道,更是为了给天下人讨个公道!!!”】
所以,鬼使神差之下,自己伸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成为了这位吴统领的门客。
他也按照承诺,帮自己向皇太女殿下美言了几句,免了一死。
然而,就像之前所说的。
荒唐的想法,却始终在萧逸飞心头无法消散。
他无法理解,甚至难以置信。
那个故事真的是假的吗?
毕竟,如果吴信的故事是假的。
那为什么,他会如此熟悉自己,甚至连自己师父的名字都知道?
紧盯着吴信的侧脸,回想起这十数天休整时分的交流,萧逸飞心中升起一丝荒唐。
“逸飞,武艺不错,看来你师父吕涛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就是不知道为何没有名气。”
为何…没有名气,却能叫出名字。
如果说,自己的背景过往,肯花费人力查的话,那未必不能得知。
但自己师父的真实姓名。
他可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甚至师父都是到临死之前才告诉自己的本名,之前都用的假名,那吴信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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