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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又是曲解她!
果不其然,桑沉草侧卧在边上笑,摇头道:“不解,你是不痛不痒,但我如若解开,你便不肯给我喂药了。”
这可不正是奉云哀心中所愿么,偏被桑沉草揣摩得明明白白。
桑沉草两眼一闭,当着奉云哀的面歇了起来,合紧眼后,那戏弄的神色掩去,少了半分鬼魅,倒显得有些恬静。
奉云哀侧不了身,只能斜着眼看,看得双眼有些僵,才跟着闭目休息。
洞穴中不知天日,呆在其中,连一日从何起又从何止都不知道。
奉云哀惯常觉少,她睁眼时,边上人还睡得正香。
许是此地到处是水,又是在地下,本就比别处阴凉,她竟觉得有些冷。
好在,她身边卧着个热乎乎的人,两人靠得虽不算太近,却也能为她减去几分寒意。
她多想往旁边再贴近些许,可惜蜷不了身,她的手脚仍是麻痹着的,她忽然便艳羡起身边这人。
有这样的体质,既不怕烫,又不惧严寒,想必冬时连厚衫也不必穿,夏日炎炎时,亦不会热汗淋漓。
她当即一愣,前些天她冷暖不知,如今身上刚起寒意,竟就能有所察觉。
想来……是身上伤比前些天痊愈得更多了,丹田无需滋泽伤处,内息徐徐回复,体内麻素自然也被压制了几分。
只是在这地方躺太久,其实无需麻素作辅,她也会周身发麻,如今她连身下起伏的山石也不觉得硌了。
奉云哀心中暗喜,当即朝桑沉草看去,喉头冷不丁挤出一声“我”。
话音逸出唇齿,惊得她微怔,她这才意识到,呛哑且麻痹的喉头也好了许多,没前些天那么紧绷了。
唇舌能动,只是咬字还有些含糊。
想起前两日说话时被调侃的样子,奉云哀哪还愿意多说,干脆唇齿一闭,瞪眼盯起山洞。
她眼前还如蒙薄纱,看得不够真切,喝进胃里的药果真全补在了肺腑发肤上,尚轮不到这一双眼。
罢了,奉云哀本也不急于恢复双目,索性又看向身边那人。
也不知桑沉草是何时醒的,竟睁着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她,见她看过来,哂道:“看来又好了一些,方才秀秀想说什么?”
奉云哀才不出声。
桑沉草坐起身,径自挽起奉云哀的袖管和下裙,五指轻悠悠按在她身上,以查看恢复情况。
当真又好了不少,不像彼时如虫蚁爬身,奉云哀甚至能在心中描摹出桑沉草指腹的肌理,能感受得清指腹划过时的轻重缓急。
“又掉了些痂,摸着倒是平整,没有留疤。”桑沉草将奉云哀的裙角捋好,转而又去拉她衣襟。
奉云哀直勾勾看着桑沉草,欲言而止,满腹的话抵在喉头,想出声制止,但又觉得,要不……就随她。
桑沉草看得那般仔细,肩头、胸口和腰腹无一遗漏,她又凑得那般近,半盘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发梢扫在奉云哀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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