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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还在议事,营帐外忽然响起了孙庸的声音。
七皇子似有些无奈地对着营帐外道,“我跟几位少将还在议事,孙先生有什么事稍后再议也不迟。”
营帐外,孙庸不但没有离去的意思,语气反倒是更为加重了些许,“孙某有急事禀报七殿下,耽误不得啊!”
七皇子听出孙庸话语之中的急切之意,只能将孙庸给叫了进来道,“不知孙先生究竟所为何事……”
“七殿下有所不知……”没等七皇子把话说完,孙庸便作揖打断,且将孔彦斌未曾在军罚处受罚一事如实讲述了一遍。
四位少将闻言,无声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中的何鸿烁和张文韬均是陆南砚的人,听闻此话无不是眉心一跳,他们自是心里清楚,孙庸此番分明就是冲着安平公主来的,且还是来者不善。
“你的意思是,此事安平公主或许早已知晓?”七皇子颇为惊讶的看向孙庸。
孙庸连忙颔首道,“安平公主从小在大梁军中长大,虽乃是一介女子,但在大梁军中却颇有威严,如果安平公主当真想要严惩,试问大梁之中又怎么敢有人如此大胆,以茶替罚?”
七皇子微微垂眸,静默着没说话。
何鸿烁皱着眉头道,“一路而来,安平公主究竟是何心性,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又怎么可能是徇私枉法之人?”
孙庸却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好像大梁一直用北齐的税收操练铁骑,可这些年不也是从来没有跟上京交过心吗?”
张文韬啐了一口,“不过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而已,何以上升到整个大梁?”
孙庸则是只看向七皇子,言辞恳切又道,“安平公主心疼自家的弟弟是人之常情,但万万不该用如此障眼法蒙骗七殿下啊!此番七殿下携大军千里迢迢而来,大梁不心怀感谢也就罢了,怎可如此将七殿下当孩童般糊弄?孙某替七殿下心疼,替七殿下不值啊……”
七皇子的脸色已然彻底黑了下去,迈步朝着营帐外走了出去,“去安平公主营帐。”
何鸿烁和张文韬咬紧了牙关,连忙紧跟在后。
一路朝着白朝颜的营帐疾步而行,七皇子目光发沉,攥紧了袖中的一双拳头。
大梁确实是北齐必不可少的关口,但北齐却并非只有白家懂得领兵打仗,如若此番白朝颜亦或是大梁真将他当傻子糊弄,他倒是不介意只逼退敌军而不救人。
届时,就让镇国公连同白家的一众男儿全部死在敌营之中也未尝不可!
“不,不要啊!”
“刘少将开恩,开恩啊……”
“还请刘少将手下留情啊,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一阵声嘶力竭的求饶声,忽然传了过来。
七皇子蓦地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几位少将道,“去看看。”
何鸿烁连忙领命而去,片刻后回来抱拳道,“启禀七殿下,此声音是从军罚处传来,好像是大梁的少将在对军罚处的人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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