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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日过后,庒玖鸢善怒刻薄便会传遍上京,祖母最是不喜这种性子,届时就算白舒沅磨破了嘴皮子,也别再让庒玖鸢想踏进白家的大门。
顾韵怡一路带着白朝颜来到了花厅,见四下无人便道,“这帖子确实是从宰相府出去的,但并非是我下的,只怕是有人别有居心,颜姑娘还是快些离开才好。”
白朝颜摇头道,“要是我现在走了,以后上京的这些人又要如何讥讽白家?”
顾韵怡愣了愣。
这般局势,常人都会选择自保,可白朝颜顾忌的却是白家?
顾韵怡拉着白朝颜的手,带着她进了花厅,特意将其安排在了一处角落,才又道,“今日前来参加文会的人数众多,只要颜姑娘安心坐在这里,轻易不会被人发现的。”
白朝颜点头微笑,“如此便谢谢怡姑娘了。”
顾韵怡笑着道,“以前你我多有误会,但好在并不深,如今颜姑娘的气度胸襟都令我深深钦佩,要是颜姑娘不嫌弃,日后便多来宰相府走动便是。”
这是打算交白朝颜这个朋友了。
片刻后,前来参加文会的人都进了花厅,才子才女见面自是先要相互寒暄一番,再是作诗对赋的。
白朝颜看着那种虚伪至极的吹捧,就觉得无比可笑。
再是听闻上京这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墨客,做出的诗词无不是自吹自擂,王婆卖瓜,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的白朝颜,干脆拄着面前的矮几悄悄的打起了瞌睡。
不远处,庒玖鸢瞧着白朝颜那样子,就冷笑一声,“对牛弹琴,不外如是。”
旁边的闺秀们静默不做声,刚刚她们险些被庒玖鸢害惨,如今自不敢再说三道四。
庒玖鸢白了她们一眼,一群怂包,竟怕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刚巧此时,众人都做完了诗,便有人提议道以文武争辩,庒玖鸢趁机就道,“说起武,大梁之威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颜姑娘从小在大梁长大,对武自当见解独特,还请颜姑娘赐教,我等愿洗耳恭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白家竟敢前来参加文会?
谁给的底气!
于众人纷纷张望之时,就见白朝颜缓缓起身,平静的面庞不见一丝慌张,黑眸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众人,才道,“初来乍到,不知上京规矩,究竟该如何争如何辩,可有人愿意详解一番?”
连怎样争辩都不会,还敢来参加文会?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啼笑皆非成一片。
花厅的后门处,一个小厮趁机转身,快步走去了宰相府的内厅。
而此时的内厅里,正坐着三皇子和七皇子。
历次文会,人才济济,自是拉拢麾下的好时机。
除去驻扎在外的二皇子,和有着异国血脉的其他皇子,一直在朝堂上分庭抗礼的七皇子和三皇子自是文会的常客。
如今,二人均面上笑意盈盈,实则心里都在暗自较劲着。
云子琛和陆南砚也在其中,但相比于坐于七皇子身侧,与两位皇子同饮一壶茶的陆南砚相比,云子琛却只能站在三皇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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