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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要放了他?”
樱井泉白皙的俏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西瓜。
“老大?你看他哪里像个好狗。”
“是老大的老大的命令,明白不。”
卡佩尔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我说……”
鸣神我渡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他正被“绑”在一张侧放的钢芯支架上,身体被几根钢铁手环紧紧束缚,仿佛是一只被捕获的大号金枪鱼,无力挣扎。
手环的冷硬与皮肤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每一丝束缚都如同重锤,他挣扎得如同上岸的鱼,就差翻白眼了。铁环都是强化合金打造,想来除了变成绿巨人,谁也挣脱不了这样的束缚。
他的头顶,一个半球形装置像是一个沉重的王冠,压迫着他的头颅。
装置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插槽,它们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有无数蛇眼在窥视着他。
而在这些眼睛之下,只有鸣神我渡那一对哀怨的眼眸和不断喋喋不休的嘴。
“你们这是干什么?人体实验,我要被改造成绿头苍蝇了吗?”
“嘎腰子吧?电疗审讯?”
“不会是捆绑play吧。”
“你们这些西八狗崽子,玩的真变态!士可杀不可辱,等我活着出去,一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脑袋拧下来!”
鸣神我渡嘶吼着,像是仓鼠被提在手上般疯狂挣扎,烂话狂飙,一旁的卡佩尔和樱井泉都整个无语住。
“我就说吧,果然还是应该先麻醉。”樱井泉双臂抱在胸前,语气埋怨。
“我的,我的错。”卡佩尔经历了这次惨痛经历,想来以后就是运一只不会说话的树懒过来删除记忆,也不会下“不用麻醉”这样的牛马命令了。
地板在鸣神我渡的面前缓缓打开,仿佛是一个深渊的入口。一块淡白色的起源石板正缓缓升起,石板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纹路。
无数线路从石板上延伸而出,像一条条银色的蛇,缠绕在半球形装置上,一闪一闪。
起源石板被徐徐发动,鸣神我渡脑海中觉得这样的画面莫名熟悉,这个挂脑袋上的装置简直像是《盖亚奥特曼》里我梦套头上就去到光量子空间看到盖亚的那个装置。
可随即他的思考被打断,像是一只白色的大手忽然探入他的记忆,随之而来的冰风暴席卷了脑海。
……
“喂,又做噩梦了吗?”
船舱里,浅浅的光透过舷窗,无数的微尘在光里微微飘动,像是记忆深处,散落的很久很久的碎片。
这是一间又小又窄的船舱,满是灰尘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的气味,像是发酵了很多年的酸梅汁。
微光下,那人的脸有些看不清,像是朦朦胧胧的光晕笼罩着。
声音明明那么……那么的熟悉,像是那种相处了很多年的老朋友,远远的放个屁你都能闻出来是他,可当鸣神我渡看向那张脸,那面容却像是风中的一缕烟,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来了。
鸣神我渡躺在毯子里,像只冬眠的小熊,蜷缩在墙角,把自己死死的裹着,幽绿色的眼眸中带着疲倦。
“苯妥英钠给你放床边上了,记得吃药。”
鸣神高寺微微弯下腰,像是打量着某个瞌睡的小动物。
“老头,别一直盯着我。”
“嘛……你这副睡姿,倒像是松鼠,狐狸一类的动物。”
“知道吗?松鼠和狐狸睡觉的时候最喜欢就是抱着自己的大尾巴。”
“咱爷俩睡觉的时候也没啥可抱的,你是单身汉,我也是老光棍,听说现在年轻人流行二次元抱枕之类的东西,说不定你也会喜……”
鸣神高寺露出一口大白牙,侃侃而谈,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接近70岁的老人,还是考古界的老权威人物,能说出这样跳跃性思维的话语。
很多时候我渡感觉他根本就是大概初中的小屁孩儿,还是那种没怎么经过社会拷打,带点中二又过度热情的暴龙男孩,套着个70岁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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