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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多多转头看向莫问,问道:“师傅今后有什么打算?”
莫问摸了一把胡子,优哉优哉的道:“云游四海,到处治病救人,以悬壶济世为己任。”
大庆听着师傅的话,很是骄傲。
瞧瞧,这就是世外高人呀,多么淡泊名利,多么与众不同。
没想到,莫问继续道:“达成赚钱发财的目标。”
大庆傻了眼,笑不出来了,心说,师傅,其实后面这句话你可以不说出来。
陈多多反倒拍手道:“好得很好得很,很现实,很接地气,咱们师徒志趣相投,以后一定能相处得很好。”
她与莫问相视而笑,仿佛极有默契,仿佛天生就是师徒一般。
大庆哭丧着脸,心底难受极了。
其实之前他就觉得,师傅有点儿怪,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师傅对自己也不满意,但凑合凑合,还是能相处下去的。
如今才知道,有人跟师傅一样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呜呜,总觉得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呀。
陈多多将自己的背篓捡了回来,压榨大庆帮自己背。
她是个精打细算小能手,虽然如今有钱了,但还是想物尽其用不浪费。
三人一起回小镇,路上,陈多多让莫问给自己十天时间,等自己跟人和离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云游四海。
见她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要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一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大庆简直要再次跪倒。
对于女人来说,和离不是要脱一层皮吗?为什么师姐一点都不在意?
莫问倒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点头道:“好,正好为师也有事要处理,等你解决好了,我们师徒一起走。”
大庆欲哭无泪。
谁能懂他的心事?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是自己太保守了?
哎,他常常因为自己太正常了,与疯子们格格不入。
回到小镇后,陈多多又成了一个人。
揣着一百两银子的巨款,以及之前从胡家搜刮来的碎银子,她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晚饭不用吃,她给了伙计一两银子,让伙计给自己买一个新浴桶,又将背篓和背篓里的甘草抵给伙计当跑腿费。
陈多多自己则去了成衣店,从里到外都买了一身。
财不露白,里面的衣服,她买了细布做的,外面的衣裳,反而选了粗布。
不过,等事情结束了之后,自然就能选好布料,想穿什么,可以随心所欲。
选好了衣服,陈多多回到客栈,让伙计给自己打来热水,泡了一个热水澡。
她一面洗澡,一面盘算,接下来得去找胡帆建那个渣男,谈一谈和离的事情。
之前她心里没有底,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手里有胡袅儿的贴身衣物。
有了这个,和离简直是小菜一碟。
使用这手段有点卑鄙,但胡家一大家子都是人渣渣,陈多多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而且,自己死而复活,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根本没有在乎的人,怎么作都行,自然怎么爽快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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