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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旁人,哪里会来搭理这样一个登不上台面的人?
日后怕是备足厚厚的嫁妆,也没有人家愿意娶她!
卢氏在婆母慑人的目光下吐露不出半句狡辩的话,额头被戳疼了,也不敢有意见。
阮筝摇了摇头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她撇下卢氏,上了车舆,嫌路上闷得慌,又让云因拿出九连环给两个孩子玩耍。
卢氏独自一人坐在牛车中,脑海中浮现卫瑾搭箭拉弓的坚毅神情。
她当然是希望女儿也可以变成这样,最好是能文能武,又能照顾夫君和孩子,就像婆母那样……
卢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满脸茫然,难道真的像是婆母说的那样,她做错了吗?
可……
她都是为了女儿好啊。
怎么会错?
卢氏绞尽脑汁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一点头绪。
卫瑾悄悄和阮筝道:“二婶若是还是想不明白,我们可怎么办呢?”
她是真的想帮卫珍。
就像是对从前的自己伸出援手。
阮筝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放心,“这些事情,大母会想办法的。”
一到家,卢氏还未来得及过来搀扶婆母,就被毫无礼仪风度的袁氏拉开。
袁氏冲到她们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到:“大家,求您救救我大兄!我大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是有意的……算我求您了,您快救救他吧!”
阮筝挑了挑眉,稀奇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不管不顾跪在大门口,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袁氏听出阮筝话中不喜,亦觉屈辱不已。
可为了兄长,还是忍气吞声地起来,略带讨好地伸出手来搀扶阮筝。
卫瑾挤开她,大声道:“大母今日上山礼佛累了,珠珠,快扶大母回去歇息!”
卫珍听话照做,两人一左一右围着阮筝,不给袁氏一点机会。
卢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对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大嫂向来是畏惧的。
“大嫂……”
袁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贱人!别以为管了几天家就了不得了,她才是卫平侯夫人!
思及此,袁氏心中的不安才渐渐淡去。
她跟上阮筝,还想求她救命,却被云因拦在停月斋外。
袁氏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拦我?”
云因打从跟在阮筝身边,就从未听过“贱婢”一次,更不要说这个词用在她身上。
一时之间倒还有些新奇。
她淡淡一笑,道:“老夫人累了,要休息,女君还是去别处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
袁家若有半点法子,袁氏还会求到阮筝跟前?
她恨得不行,只能回自己院子里等着卫平侯下朝。
“你是说,孟氏从梵音寺回去,就将袁大郎金屋藏娇的事情告知孟国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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