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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今晚的刘莺莺比从前厉害了很多,都能与九苍过招了。
等刘莺莺把该坦白的都吐干净了,九苍才用法力将刘莺莺身上的阴火散去。
“本王不是没给过你悔过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你敢动漓儿,那就休怪本王客气。”
话音落,刚刚痛苦有所缓和的刘莺莺再次捂着脑袋凄惨大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魂魄也开始慢慢变透明……
“即日起你的灵魂将会被本王收为己用,做执法堂的兵马,刘莺莺,你就老实跟着赵青阳赎罪!”
男人不可置喙的沉重嗓音在头顶响起,刘莺莺疼到在地上打滚,撕心裂肺地反抗:“不,我不要做兵马,我不要做傀儡,我不要丧失自我意识,九爷,放了我,求你了——”
只是没给她太多挣扎反抗的时间,她的魂魄就被迫化成了一只缩小好几百倍的、巴掌大小、与她模样完全一致的石膏小人偶。
我不可思议的瞪着地上那只精致人偶,来不及多想,抱着我的人就一口血喷在了我的肩膀上……
温热的血液浸透我肩上衣物,我立马搂住身边人虚弱到差些倒下的沉重身躯,瞬间慌了神:“九苍,九苍你还好吗?”
手无意按住他的脊背,指尖碰到一抹冰凉。
我六神无主地探头往他身后看,这才发现他背上插着一柄萦绕着缕缕诡异黑气的匕首!
这把刀,本来该刺进我身体,是他替我挡下来的……
“九苍,九苍你身后有把刀,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我眼角湿润,害怕地拖着哭腔问他,努力保持冷静道:“我先扶你回房间,然后打电话找赵青阳!”
可他却将我重重按在怀里,气息不稳地低低道:“别怕,死不了。”
冰凉的手指捂住我脖子上的伤口,关心道:“漓儿你疼不疼?我来晚了。”
指尖施法,冰凉气息刚渗进我的伤口,他就承受不住地又张口呕了滩血……
扶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有点湿,我拿起来一看,全是血……
目光颤抖着往下移,我看见,他腰上早已被血水晕湿了一大片。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兜头侵蚀而来,像是将要失去某样生命里最为珍贵的东西……
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不能死,我不能让他死!
房间是没法回去了,我两只耳朵鸣啸得厉害,脑子空白地把他扶到沙发上侧躺下。
小心翼翼托着他的脑袋,放在抱枕上。
“你别怕,漓儿。”
他应该是强撑了很久,此刻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体力也虚乏得厉害,冰凉的手一直不放心地攥在我手腕上,强打着精神安慰我:
“先去找药止血,为夫现在法力流失,没办法给你愈合伤口,乖。”
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管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跪坐在他身边手胡乱摸索到旁边的手机,拨通赵青阳的手机号。
然而有时候偏偏一切真是那样赶巧。
拨号等待音响了十几遍,没人接听。
我眼前发黑地继续打。
还是没人接听。
再继续打……
时间一秒一分迅速流逝,他身上的血都顺着沙发套流到地上了。
我看着裙边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终于还是绷不住地害怕哭了出来,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祈求: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赵青阳,除了赵青阳我还能找谁救你……”
“漓儿。”他撑着一口气把崩溃的我按进怀里,心疼不已,“漓儿,别哭……没事的,想帮我,你也可以。”
我像是坠崖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泪眼朦胧地疾声问:“我怎么帮你?你告诉我。”
他奄奄一息道:“把那把匕首,拔出来。”
“你让我给你拔刀?”我瞪大了模糊的泪眼。
他格外宽纵包容地伸手摸摸我脑袋,面色苍白的更严重,即便自己都命在旦夕了还耐着性子哄我:“怕?那就不拔了,等赵青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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