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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毁灭灵魂（第1页）

边江轻轻把可心抱着头枕的手松开，探着身子把她的身体放平，让她好好躺在后座上，然后重新坐好，系好了安全带。光头看了边江一眼，边江忙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丫头心眼这么多。”光头却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想说的是，你小子真的很有艳福。”“哎，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边江苦恼地闭上眼睛，今后该如何面对可心，他还没想好。如果可心忘记了刚才的谈话，边江就会假装她什么都没说过，然后各怀鬼胎地相处下去，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很累。光头反倒没有特别烦恼，他笑呵呵地看着边江：“现在好了，咱们至少也不算蒙在鼓里了。还有，刚才可心提供的内容也很关键，就是那个六子，我们需要提防的人是他，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要小心。”“你心真大。”边江嘟囔了句。“啊？哈哈？你觉得我心大啊，是你心太小！你也不想想，可心跟咱们摊牌，咱们知道了她的立场，以后她就是可以团结的力量啊，她可是柴狗的女儿，这个身份太重要了。”边江冷笑：“团结？是利用吧？”光头目视前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如果能抓住柴狗，利用一下，也无妨。”边江不由地看向光头，皱了下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边江顿了顿，继续说，“你之前拼命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光头看他一眼，轻微摇了摇头，边江回头看看可心，明白了光头的意思。光头要跟自己说的话，是绝对不能让可心听到的。“一会儿把你们送到哪儿去？”光头问。边江一想到回市里，马上就想到了安然，也不知道她的尸体被柴狗丢在了哪里，他暗暗咬牙，攥紧了拳头。“喂！跟你说话呢？具体把你们送到哪儿？我可不能跟你们一起出现在柴狗面前。”光头补充了句。边江点头：“我知道，去台球厅吧，把我们送到那个路口，你就走，别下车。”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光头看着路边一个还在营业的夜宵摊，问边江饿了没有。边江摸摸肚子：“早就饿了。”光头笑笑，把车停在摊位边上，要了两份炒饭，一盘夫妻肺片，一盘拉皮，给边江点了两罐啤酒，他自己只喝矿泉水。可心一个人在车上睡着，光头特意给她留了天窗。光头回头看看停在一边的汽车：“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早就知道你搞这一套，怕被可心听到，对吧？”边江说。光头笑笑：“瞒不过你啊。是关于老卧底的，我找到其中一个了。”边江放下筷子，当即皱起眉头：“什么？然后呢？”光头点点头：“我找到失踪的卧底了，名叫戴志国，还有三个没有找到。他在山里，酗酒混日子等死，有时候帮柴狗处理尸体。”“我猜，你没能说服他跟你回来。”边江说。光头叹了口气：“对。他不肯跟我回来，我完全没料到是这种情况，他也不打算帮我们指证柴狗。”“为什么？”“很复杂。”光头点了根烟，缓缓吐着烟圈，看着漆黑的夜空，他弹弹烟灰，对边江说，“你知道，人是会变得。毒品，酒精，罪恶感，都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柴狗很擅长这些啊……”“擅长什么？”边江皱着眉头，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擅长摧毁一个人，彻彻底底地把一个人揉碎了，再重新捏起来，就算还是个人的样子，但灵魂早就没了。”光头吸了一大口烟，看着手中烟卷，“你说，柴狗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真特么变态。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想挣钱，现在才知道，他不止想挣钱。”“你觉得他到底想要什么？那老卧底有没有说什么？”边江问。他回想着可心曾经说过的话，柴狗的童年比较可悲云云。弄清他犯罪的真正原因和动机，就像找到患者的症结，然后才有可能摸清病理，对症下药。放在柴狗身上，就是找到他的犯罪规律，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觉得柴狗喜欢捉弄警察，好像跟警察斗，是他最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对卧底警察的迫害才会那么惨绝人寰。”光头说。边江挠了挠鼻翼：“反正就是看不惯一切正义，这么说，他跟恐怖分子也差不多了。”“某些角度来说，确实是恐怖分子，但不完全算得上，毕竟他之前的所有犯罪都是跟金钱有关系，也不是以制造社会混乱为目的，我怀疑，他跟警察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好吧，说重点吧，关于那老卧底，你还从他那了解到什么了？”光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边江说，如果想从那山区里找到柴狗犯罪的证据，已经不大可能，他并不是把人的尸体扔到水库里喂鱼，柴狗没那么蠢，他是用某种化学药剂，把人的尸体溶解了。老卧底不会指证柴狗，光头猜想，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柴狗抓住了老卧底的软肋，比如老卧底的家人在柴狗手下做事，又或者柴狗威胁了他，如果出卖自己，就会把他的家人怎样。第二，有可能老卧底帮柴狗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已经搞不清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了，索性浑浑噩噩度日，用这种形式，自我惩罚。“柴狗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老卧底说了吗？”边江问。“说了，说他在用那些人研究什么药物，那些人有的被送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死，但因为试药失败，柴狗不得不把他们处理掉。”光头皱着眉头，脸色相当难看，这些事情，让他觉得反胃。“那些人还活着，就被毁尸灭迹了？那岂不是把人弄到山里，活活弄死吗！”边江问。光头点点头，边江歪了歪脑袋，继续说：“这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是不是留着那些人，就会出现什么问题？”他想到了那具被自己送进火葬场的尸体，那具尸体曾经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