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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的她大惊失色,没想到留宿她家的贵客竟如此不检点,大晚上活力十足。
一句“宝贝”叫的她面霞乱飞,又急又气,只想把一包去污粉丢进屋里呛死令梨和伽野。
“于是她脚步匆匆哭着离开,回房间怒念一本金刚经,狠狠洗刷精神污染。”
令梨:“是不是很有道理!是不是很合逻辑!没错,这就是昨晚的真相,我不接受第二种解释。”
令瓜:编,就硬编。
令梨垮起小猫批脸,双手捧着脸蛋用力揉了揉:“好吧,勇敢的剑修不自欺欺人,我会直面生活的重拳。”
“这只是个简单的、微不足道的误会。”令梨重新披上黑色斗篷,指尖绕着一缕长发把玩。
“我很想对她好好解释,但我只有一张嘴。没有八张嘴解释不清的事情,解释了也是徒劳无功。”
令梨丢弃良心,心硬如铁地说:“谁的一生没有过无疾而终的爱情呢?她很好,我也很好,只是人妖殊途,我们不合适。”
缘分强求不来,强扭的瓜好吃归好吃,也要看有没有强扭的本事。
“如果她把昨夜你屋里有人的事告诉拟凤道君,该怎么办?”令瓜担忧道。
“白小姐不像会对长辈告状的人。”令梨摇摇头,“就算她真的说了,拟凤道君也只会高兴。”
令瓜:“高兴?为什么?”
令梨稍稍掀开斗篷,扮
了个鬼脸:“忘了吗?‘晚辈丑若无盐,青牙獠嘴仿若鬼刹修罗,所到之处阴兵过境寸草不生。此等骇人之容貌已让晚辈心魔丛生,再得不到鬼算子前辈相助,我这一生就完了!’”
令梨淡定道:“拟凤道君压我魁首是为了用我钓少主上钩,可不是为了把女儿嫁给我。白小姐撞破我的‘奸情’彻底死心,对他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拟凤道君说不定还会摆一副慈祥前辈脸,温和对令梨说:“年轻人脸皮就是薄,你可以正大光明把小情人带进府住,本座不介意。”
又是“宝贝”,又是“小情人”,还是“狐媚子”,打死拟凤道君也猜不到充当这个角色的是他苦苦捉捕的本族少主。
伽野实在背负了太多他不该背负的孽名,令梨在心里同情了少主三秒。
三秒过后,她心安理得地抛下一切杂念,认认真真准备风云会的赛事。
今天是半决赛,明天是准决赛,后天是决赛。
令梨简单洗漱,推开房门,面朝郁郁葱葱的竹林深吸一口清新空气。
“今天会是怎样的对手?”她勾了勾梨花白的剑穗,“瓜瓜,期待吗?”
“昨天和轩师兄打得好生没劲,都没见血。”令梨呢喃道,“你也很不满足,是不是?”
今天能砍下些什么就好了,滚烫的鲜血顺着剑身淅淅沥沥落下,泛着热气的头颅滚落在地。
热身赛,还是要热闹一点才愉快。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本届风云会半决赛的现场直播,决赛将近,还留在场内的选手各个打得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太棒了,观众就爱看这个!多来一点!”
水幕中,长剑挽出漂亮流畅的剑花,开放在空中的血花妖冶盛绽,哗啦啦淋了满地。
血泊中央的黑袍剑修耐心地弯着腰,剑尖懒散垂下,似在认真倾听对手的求饶。
不知她听见了什么,笑得兜帽直抖,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道友口才了得,只是遗憾,你说服不了我,也说服不了被你活活炼成傀儡的故人。”
“拔舌地狱很适合你。”她剑尖扬起,“可惜了,你要去的地方在更深几层。”
刺眼的血染红了天,令梨收了剑,小心搓了搓斗篷上沾到的血,瘪了瘪嘴。
玩过头了,衣服好难洗啊,有没有人给报销干洗费?
她唤来侍从,临走前向白衣剑修的站立的位置投去一眼,悄悄竖起一只兔子耳朵。
‘两天后见。’
宿回云一剑斩断对手腰腹,微不可察地颔首。
第二天,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场地的两头,宛如阴阳两极,遥遥相望。
四进二的比赛,镜头却只定格在两个人身上,让令梨和宿回云的对手分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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