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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掐着时间点,景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和肖爸聊了一会儿,也替景明明赔了罪,两边才挂了电话。
肖爸爸从景父那知道了景明明的事情,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不愿结婚的是她,景明明不过是替她背黑锅。肖父有点沉默,看了女儿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甜品很好吃,但含在所有人嘴里,似乎都失去了味道。
肖甜梨想,这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一次甜品了。
***
景明明开着那辆委委屈屈的霸道,将她送回了家。
“要上去坐坐吗?”她觉得十分疲惫,揉了揉眉心问道。
景明明无语,“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邀请男人上去坐坐?!”
她睨他一眼,“你在我眼里,没有性别之分。”
他嗯一声,回怼,“我相信,绝大多数的男人,在你眼中都没有性别之分。那个男人除外。”
肖甜梨马上拉下了脸。
他啧了声,“气量变小了啊!马上给我甩脸子了。”
肖甜梨调整了自己的僵硬态度,脸庞眉眼都变得温柔起来,她忽然靠向他,将他揽住,声音也是软的,她说,“明明,我很累。你让我靠一会儿。”
他也就倚在车边,抱着她,让她依靠。
她头贴着他下巴,他不自觉地吻了吻她额,再将她头按下去一点,让她靠到他怀里去,他将她抱得更紧。他忽然低声骂:“该死的!肖甜梨,你这个死女人,以后不准穿高跟鞋。起码和我一起出去荡时,不准穿!”
她轻笑,“你是真有病!”
他抬起手,在她后颈项的几个穴道给她按,让她没那么难受,他知道,她头又痛了。每次她遇到困扰她的事,她就会头痛。他摩挲着,然后碰到了她的项链,很特殊的材质,不像金银。她大衣下穿的是低胸连身裙,虽然他不好一直盯着她胸颈看,但刚才的确是被有点熟悉的东西吸引视线,他没犹豫,将她的挂链挑了出来。
是两挂,其中一条坠着一枚钻戒,刺痛了他的眼。但另一条,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他曾送她的项链,那个白天鹅芭蕾舞者。
他很惊讶,“你小时候不是说弄丢了吗?那会儿你还失落了很久。你告诉我你很想哭,只是哭不出泪水。我后来还专门去找类似的,但你固执地只要那一个链坠。”
肖甜梨心头刺痛,那的确是他送她的,但也是于连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拔不得,碰不得,一碰,就痛。
她红着眼睛,“嗯”了一声后,将那两个链坠塞进了双乳之间。
他脸一红,赶忙移开视线,也不好再说这个话题。
肖甜梨深呼吸了一下,再度紧抱他,吸着他的气息与温度。他身上,有柔衣液的清新的小雏菊和松针薄荷味道,还有刚才那道甜品Soufflé甜腻腻的奶油蛋香,令她镇静了下来。
她终于放开他,说,“明明,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天天跑案子,也是累得够呛。”
他想了想,道:“那我先回去了。阿梨,如果你觉得很不舒服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已经有许久了。许久没有人关心她,说要带她去看医生了。她在美国接受地狱式反人道训练时,只有失败被抛出去喂鳄鱼的,从没有带你去看医生的说法。
肖甜梨一怔,然后笑了,“明明,谢谢你。”
景明明看了她一眼,回身上车,没有停留,打火,踩油门,坚定而迅速地离去,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就像明十,今天上午,坚定地离开,他转身,开门,关门,没有一次回头,然后坚定地、彻底地离开。
她,又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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