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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惟玉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最后还是被敲门声唤醒。

“哥哥？你洗了很久了。”

宁惟玉慢吞吞地穿好睡袍，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盒刚做好的无骨清蒸鱼和糖醋排骨，还有一碗热汤。

“打完架还是不要吃烤的东西比较好。”殷商看着他拿起筷子，“我买了清蒸的。”

“殷商，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花钱花得很痛快。”宁惟玉咽下一块肉，没有丝毫委婉地问他。

“嗯。”

殷商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递给宁惟玉。

一张是开学初宁惟玉给他的。至于另一张……他赚的钱里，除去为奶奶存下的必要存款和他自己的日常所需用钱，剩下的所有，都在这张卡里了。

“之前你帮我交了学费和伙食费。”

“还我的？”宁惟玉接过卡，在指尖转了转，“殷商，你现在和大哥这么客气？”

“我之前就说过要还你的。”

殷商在宁惟玉旁边坐下，注视着他把卡收起来。

不仅仅是还清。

他的一切都可以给哥哥，钱财又算什么呢。

*

那几个男生的处罚很快就下来了。三个人都记大过处分，两个留校察看，其中一个由于多次欺负同学的证据明确，直接被劝退。

公告栏一贴出来这几张最新的通知，全校都哗然了。

毕竟这几个校霸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几次举报都没什么效果，没想到这一次直接被劝退了。

据说那天被劝退的那个男生的父母还来学校闹了一通，结果宁家的校董直接把他们想要返校的意见驳回了，并且把闹事的家长赶出了学校。

宁惟玉和殷商路过公告栏，瞥了一眼，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前第一小弟雷乐看着两人的背影，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失宠了。

前方。

殷商忽然很轻地开口：“之前我遇到这种事情，上报学校。但从来没有过好的处理结果。”

从来都是一次又一次被敷衍。

“好像哥哥和他们说了之后，才开始认真处理。”

听到这话，宁惟玉也有些奇怪。

按照这段时间和教导主任副校长等人的接触，他发现他们并不是那种敷衍不管的活稀泥性格，反而非常负责任，也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好好处理。

或许是原著中的不可抗力？必须营造偏执男主前期的悲惨过去。

宁惟玉这样猜测着，又听殷商继续说：“要是之前也可以这样处理就好了。挺羡慕曹钜的，哥哥一帮忙，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声音很轻，语调不是他标志性的阴沉冷漠，而是带了几分从未出现过的艳羡和叹息。

宁惟玉心里狠狠疼了一下。

这家伙，是在……示弱吗。

羡慕什么啊笨蛋！帮助曹钜是他遵从内心的举动，可解决掉这几个校霸渣滓，就是为了殷商不会遇到危机。

宁惟玉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他只是瞪了殷商一眼，让他看着自己。

“殷商，大哥最看重的是你。”

“真的吗，哥哥。”

殷商垂下眸，慢慢弯起唇角：“我很高兴。”

宁惟玉压下心里的酸涩和心疼，拉着他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的绿化带，附近多日不见的小煤球猫猫正从一只橘猫嘴里抢同学们投喂的零食，那只圆滚滚的橘猫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把零食让给小煤球。

让完小煤球，橘猫转过头就看见宁惟玉。呆滞了一会，橘猫轻盈地越进花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