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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潇洒,可背上却惊起了一层冷汗,这右护法符乐装傻充愣,叫他放松警惕,方才还差点叫他给绕进去了。
好险。
凭借着脑海中的模糊记忆,沈春眠摸索着打开了洞府中的暗道机关,穿过密道,沈春眠踏入了一方暗室之中。
偌大的石室里仅点了一盏长明灯,躺在石床上的那人眉头紧锁,发间鬓角全让汗打湿了,薄唇微启,低声嗫嚅着。
沈春眠看着心焦,很想按着两位护法的头,告诉他们:这可是主角啊!
可惜他也只敢想想,为了不崩人设,他甚至还得编几句适时的嘲讽。
“这就受不住了?”沈春眠掰正他的下巴,“沈温如,你也配做他的徒弟?”
沈温如却依然紧闭着双目,如一只漂亮的人偶,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方石床之上。
“他这是怎么了?真晕还是假晕?”
左护法绿玉垂眸应道:“回教主的话,绿玉已摸过他脉络,此人此状并非伪装,乃是燃情散的热毒与冷泉的寒气相撞,此人又体弱,一时经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
沈春眠心里分明紧张得要死,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会死吗?”
“难说,”绿玉道,“得看他的造化。”
沈春眠居高临下地睨了石床上的人一眼,故作姿态道:“本座还没玩够呢,岂能让他这么便宜地死了?快替本座想个法子,本座要他活着承受着一切。”
绿玉波澜不惊道:“要解热毒原本不算太难,可偏巧此人体质属寒,又撞上冷泉寒气,只怕属下等人无法可解,只有教主亲自动手,此人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她稍稍一顿,随后又继续解释道:“教主乃是火灵之体,以内力调养梳顺此人五脏六腑中积结的寒气,兴许能救他一命。”
沈春眠:……
这听着也太难了吧?刚刚踹符乐那轻轻一脚,他已经发现自己似乎不太能控制这一身修为了,还怎么替沈温如用内力疗伤?送他归西还差不多。
“就只这一个法子么?”沈春眠不太乐意道,“本座还得留在冷泉里陪他?”
绿玉稍一颔首:“眼下只这一个法子了。”
符乐见状连忙道:“教主何必受着无妄之灾?若陪他在这冷泉里熬一夜,哪还有好觉可睡?反正这沈温如也是贱命一条,不如就由着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沈春眠瞪他一眼:“你懂什么?青云派里刻有他八字的生辰石一暗,傻子都知道他出事了。”
“怕什么?咱们教主眼看便要破了元婴,要跨入洞虚之境了,咱们离恨教上下千众人,怕他们青云派做什么?”
绿玉不冷不淡地看他一眼:“你可知青云派的那位尊者已快要步入化蝉之境?”
符乐满不在乎道:“知道啊,那又如何?”
“化蝉又名破相,已是半仙之躯体,能一眼望穿这世间万物,一剑禅灭我离恨一教,”绿玉冷冰冰地说,“典籍上记载,是谓‘半仙一念,则顷刻之间,山海覆灭’。”
符乐听得有些呆了:“这么……这么强吗?”
沈春眠的心里反应与他差不多,可面上还要强撑出一副“就这?”的拽样。
“不是还没成吗?”沈春眠嘴硬道,“这破境的事,谁说的准,人间已百年无化蝉了,他若渡不过此劫,到底也要陨落,只要他一日未破境,便不足为惧。”
他话音刚落,便听绿玉道:“教主,他的气息似乎愈发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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