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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期从没想过,这样的平衡会在今晚突然打破,毫无预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抓个正着,乔南期在客厅等着,等着等着便到了凌晨三点。
赵嵘没回来,夏远途倒是这个时候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这几天不是在家里住吗?”夏远途不知在什么地方,电话里的背景音吵得很,“我今天来朋友新开的场子玩,怎么看到你家的小宝贝了?厉害啊,喝倒一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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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嵘这个酒量,毕竟是当初为了能多见见乔南期,和乔南期陆星平夏远途那帮子人一起喝出来的。那些人酒局上可比这些公子哥厉害多了,赵嵘硬生生从一个喝不了几两酒的变成现在这酒量。
他见刘顺也趴下了,自己脑袋终于晕乎乎的,醉意涌了上来。
他招呼侍应生过来,把全场的账都给结了,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脸的时候,赵嵘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喝酒容易上脸,此刻连脖子都是红的,脸颊上挂着冰凉的水珠,却仍然感觉有些烫。
不知是卫生间的灯光比酒吧里头其他地方亮得多,刺得人眼疼,还是酒意上来,他觉得眼前有些晃。
拿出手机想叫个司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没电关机了。
赵嵘晕乎乎地走出洗手间,想找个侍应生帮他喊车。
兴许是有人今天在这里过纪念日,点了歌,方才那些晕头晃脑的摇滚乐没了,取而代之的舞池前方的酒吧歌手唱的《不过是爱情》。
一句句歌词滚进赵嵘耳朵里,曲调婉转,平静却动听。
赵嵘不自觉跟着哼了几句,穿过来往的人群,正准备走回刘顺和黄毛那群人趴着的地方善个后,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抓住,一瞬间拉得他整个人都往那一边倒去,手腕被抓得发疼。
他一头撞进了一个比他高上一些的男人怀里。
这人胸膛结实,力气实在是大,刚才猛地抓人的是他,现在用力稳住赵嵘的也是他。他似乎在赵嵘靠近的那一刻闻到了赵嵘满身的酒气,待到赵嵘站稳之后,他往后退了一步。
赵嵘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他应该是皱了皱眉,说话的嗓音也特别低:“好酒量。”
赵嵘根本不用问,也不用细看,就算此刻脑子已经打结了,眼前的男人他也在看到身影的那一刻就能认出。
对方很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
赵嵘喝成这样,却是没什么心思思考乔南期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了笑,带着满身的酒意,就着乔南期抓他手腕的力道往前一步,整个人挂在了乔南期身上。
“你也要喝吗?”他眯着眼,想闻闻这人身上的沉香味。
音乐缓缓流动到了副歌部分,像是岁月温柔又残忍的流淌。
男人仍然抓着他的手腕,转身便要拉着他离开。
赵嵘却站在原地,还没等乔南期转身,便从旁边
抱住了这人的脖颈,再度挂在对方身上。
“乔南期。”他喊了这个许久不曾喊出口的全名。
乔南期似乎愣了一下,没有动作。
以前赵嵘从不敢在满身酒味的时候靠得这样近。
这难得的一次,他没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原因,却也知道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他微微踮起脚尖,在这昏暗的酒吧灯光下,凑在乔南期嘴角旁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低得像是在呢喃。
“乔南期,”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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