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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狱中重击（第2页）

商人陈半限满脸惊恐地喊道：“那怎么办？我们真不能把命丢在这里吧！我所有的家人都抓了过来啊！我要是真死了，我的全家上下可就都完了啊！我的孩子。我的孙子孙女。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呀。我倒无所谓。可是他们怎么办？来人啦！我要见县令大人！我要举报！我这里有证据！我要见县令大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要举报！我要举报县丞职文博职大人！快带我去见县令李大人！我知道错了！求他放过我的家人！来人哪！快来人哪！”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然而，捕快安行乐却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快闭上你的嘴！你是怕自己死得太早了吗？快停下，不要乱喊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你要死也别带上我啊！快停下！你不要喊了，你疯了吗？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啊！万一有人把你这个消息汇报出去，搞不好我们真的会被杀人灭口的！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别再喊了！县令大人要是愿意见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你怎么这么天真呢？”你听见了吗？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这里安心的等待。等到外面有了结果。是死是活就明了了。你不要再喊了。你能搞清楚老徐到底是谁的人吗？这大牢当中可是他说了算。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死了。别给自己找死。

商人陈半限一脸焦虑地说道：“那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啊？被关在这里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你当然可以如此淡定！可我不一样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会化作厉鬼，死死缠着你们不放！难道我们就只能像这样，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以待毙吗？你也别傻愣着了，赶紧想办法给外面传递个消息出去，让他们来救我们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你说的那个老徐，我现在根本就拿他没办法。如果他真的是我们这边的人，那他为何不设法给我们传递点消息呢？又为何不让你的家人来探望你呢？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给我们送过酒菜。老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之前不是也被关在这里吗？怎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打了一顿，就被放出去了呢？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行，实在不行的话，你也把我打一顿吧，只要能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别说是打一次，就算是打十次我也心甘情愿啊！我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一个月以来我们过的什么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算什么吗？

捕快安行乐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和你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咱们根本连县令大人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和外面接触了。你还想吃酒菜？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咱们现在可是危在旦夕，稍有不慎就可能小命不保，你就别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了，赶紧清醒过来吧！”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我也很着急啊！我的家人肯定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我，肯定早就急疯了。我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估计也是束手无策吧。一想到他们可能正在家里以泪洗面，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呢？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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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安行乐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至于老徐，我现在倒是真心希望他能清醒一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要是能跟着李大人，不再继续犯错，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你可能不知道，老徐的父母就是因为……所以我才特别希望他能赶紧醒悟过来，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至少目前来看，李大人还没有要我们性命的意思。”他只是想好好惩罚我们一番。给我们一个教训。但至少性命没有什么问题啊。在不济也不会要我们的命呀。

牢头徐敬业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大踏步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哈哈，两位可真是与众不同啊！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互相给对方画饼充饥呢！”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看起来，我老徐这点儿事儿，你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啊。不过呢，至于我到底是哪一边的人，这与你们可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在这个鬼地方活下去！”

徐敬业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我告诉你们，这个牢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除了有县令大人的手谕，否则谁也别想踏进这里一步！当然啦，如果有人想要硬闯进来，那也只有一个办法——派人劫狱！”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接着说道：“但是，你们两个有那么大的面子吗？能让别人为了救你们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劫狱那可是等同于造反啊！你们两个现在居然连一丁点儿反思的心思都没有，既把希望寄托在李大人身上，又盼着咱们的那些人过来救你们。这怎么可能呢？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想着左右逢源、脚踏两只船？不管站在哪一边，你们总得有个明确的立场吧！总得下定决心吧！”东摇西摆的肯定不合适啊。别说是两边的人。两边的人接受不了。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你们不觉得很别扭吗？

商人陈半限一脸不屑地看着牢头徐敬业，冷笑道：“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了！咱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你居然还有脸来教育我？哼，说不定你就是走了狗屎运，才被放出去的呢！要不是这样，咱们现在还得一起被关在这儿呢！你倒好，出去了就开始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别太得意了，我告诉你，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忘了咱们一起吃过饭、喝过酒，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啊？你要是真的想帮我们，就赶紧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别在这儿说那些风凉话了，谁还没有点把柄啊？我要是真出了事，大家都别想好过！我就不信那个狗官会一直不见我，把我的银子都抄走了，你们手里的银两难道就比我少吗？怎么样，怕了吧！”

陈半限瞪着牢头徐敬业，恶狠狠地说道：“现在，你马上给我们去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再弄点好吃的好喝的进来！别磨蹭了，赶紧的！”要不然大家，大不了一起走而已。谁怕谁。我的全家都关在这里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只是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这么多年你们搞的银子并不比我少。

牢头徐敬业面带冷笑地说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对你的计算能力也颇为赞赏。然而，我如今能够站在这里，至少证明了我比你们更为明智，运气也比你们好得多。看来，你是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为你们默默祈祷了。既然你一心求死，就算我不帮你达成心愿，老天爷也自会如你所愿。你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这样真的好吗？”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的确通过各种手段敛取了不少银子，但我并不畏惧。因为当我决定踏上这条道路时，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于我来说，生死早已看淡，又何惧之有呢？既然你不懂得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那也就罢了。我何必与你多费口舌呢？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有能耐的话，你就带着你的全家一同去地府团聚吧，说不定他们还会对你感恩戴德呢！”

捕快安行乐一脸苦相地说道：“我说两位啊，你们就别再吵啦！徐大人，您可是大人有大量啊，可千万别见怪啊。老陈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他全家都被关在这里呢，心里能不着急嘛！所以啊，还望您不要怪罪他才好啊。您刚刚说的话呢，我都听明白了。徐大人啊，您就给我们这些兄弟们指条明路吧！只要能救得了我这条贱命，我要什么都给您！我有很多银子呢，这些银子我都可以给李大人，甚至给您徐大人都行啊！只求您能让李大人见我一面，我好当面给他赔个不是，道个歉。他要是想打我、罚我，我都绝对没有二话，谁让我自己这么倒霉呢！徐大人啊，您就给我指条明路吧！我们被关在这里都快一个月啦，如果咱们那些人真有办法的话，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啊。再说了，他们哪能顾得上我们的死活哟！我早就不相信他们啦！徐大人，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我对您的大恩大德真是感激不尽啊！我求求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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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徐敬业一脸严肃地说道：“安捕快，这才是明白话啊！你可得自己想好了，到底要依靠哪一边呢？然后你自然就会清楚他们两边各自想要什么，如此一来，该怎么做你心里也就有数了。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我这边，你们大可不必有丝毫怀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怎能轻易忘却呢？我可是苦苦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啊！这一次，我宁愿与李大人一同面对，也绝对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我定要报仇雪恨，否则，我死后有何颜面去见我的双亲？又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呢？”

徐敬业越说越激动，他猛地一挥手臂，继续道：“你们也都好好想想吧！就凭咱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将来就算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也是罪有应得啊！老陈，你自己数数看，你手里究竟沾了多少条人命啊？又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命丧黄泉？还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吃不上饭，饿得前胸贴后背？你那众多的小妾，还有那些丫鬟，她们都是怎么来的呢？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指责别人，真是可笑至极！”

说到最后，徐敬业似乎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人，便不再言语。。你们自己想吧想好了找我。想好了要靠哪一边？然后他们两个要什么你们心里明白。那就好办了。如果你们把这一点都想不通。那谁都救不了你们。也不要怪任何人。抬头有青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咱们平时作恶多端。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你们口口声声骂着。说李大人是狗官。可是那天四万八千两银子。他是一分没动。全部交给了教谕大人。目前正在翻修贡院。而且所有的秀才都分到了钱粮。今年入学的适龄儿童又能增加一些了。其实有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李大人我们谁能看得透？又怎么能妄加揣测和评价呢？你们怕死想保命。那得有诚意。所以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这个大牢谁都进不来。你们那边的人就更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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