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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强中干的破落户!”
“陈小姐慎言”
楚意昭虽然很乐意听到楚怀挨骂,但她到底还是曲阳侯府的人,不能任由别人辱骂。
“慎什么言,我哪里说错了,什么侯爷,还不是只能求我叔叔给他办事”
陈盈月轻蔑的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门,临走之前还想撞楚意昭,被楚意昭歪着肩膀躲开了。
她恼的瞪了楚意昭一眼,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什么叫楚怀求她叔叔,楚怀是二皇子党,乐远伯是太子党,这两人怎么能搅合在一起。
左穗言看她脸色不对,出声宽慰道“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为了嘴上讨便宜,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瞎掰扯”
曲阳侯是实打实的功勋侯,乐远伯说白了就是一个入赘的补偿,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曲阳侯去求。
这话,她不好明说,乐远伯爵位在身,不是她一个晚辈可以议论的。
两人心照不宣就好。
夏宁端上了绣品,现在客人不多,绣坊展示的示例绣品都是夏竹亲手绣出来的。
南绣精细雅致,擅雕肌理,又带着江南特色的温柔生动,花鸟虫鱼,琳琅满目。
夏宁此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文雅秀气的江南水意,偏又藏着些长风孤烟的恢弘之力。
芙蓉绣坊的正堂挂着一幅彩河落日图
用丝线雕刻出阳光河水的肌理,隐约透着几分生命力。
这幅绣品是夏宁赶了一个月的工期绣出来的,挂上之后,日进斗金,吸引不少的达官贵人。
“果然是南绣,阿明诚不欺我”
左穗言感叹着,手捧一方丝绢,眼睛转了转,她对着夏宁说“夏姑娘,你先出去,我跟小姐妹有话要说”
“你们也出去…”
待侍女都走出后,房门紧闭,左穗言端坐在主位,不言语。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越发显得房内寂静无声。
楚意昭静静的等待着左穗言开口,纤长的睫毛落在眼下,遮住一片光影。
半晌左穗言笑出了声,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楚意昭,无奈道
“你啊,你啊,我真是着了魔了,竟然如此信任你”
“你故意同我交好,又故意让我知晓,真是好有心机,这绣坊怕不是也是你开的吧”
楚意昭笑笑“姐姐好眼力,正是太后赏给我,开着玩的”
“你不必拿太后来压我,我又没怪你”
左穗言轻叹了口气,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人,巴结她还让她花钱。
楚意昭在后宅妇人中口碑极好,她或多或少也听过,有些好印象,但也未曾放在心上
百花宴不足两月,头面衣裙都是重中之重,母亲用陪嫁打了一副赤金宝石,华贵典雅。
但是衣裙就犯了难。
直到昨日她一眼看见楚意昭裙摆上的银丝荷花,轻和雅致,针脚细密,泼墨山水般自然舒展。
今日应约,也是为了求一身合适的宫裙。
那个姓夏的绣娘,拿来的绣样不是牡丹就是百鸟,两句不离艳压,四句不离群芳。她是个傻子也听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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