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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太医全部轰到院子里,留下明月和我在内室里,燃烧的烛台被我拿了起来。
我端着烛台向姜媚儿走去,她眼中闪过胆怯和对火的恐惧,等烛台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之间,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个人被火燎了,她的头发不可能没有事儿。
姜媚儿的头发没事儿,也就是说我先前的揣测,是她自己想出冷宫,故意放了一把火,把自己脸烧伤的。
可又不对,她应该烧伤到别处,不应该对着脸烧,这不符合她的个性,因为她就靠这一张脸引赫连决对她的怜惜。
“等等!”姜媚儿突兀出口制止了我。
我拿着烛台后退一步,她把自己的衣袖一撩,我瞳孔一紧,她的手臂上是火燎的痕迹。
经过十几天的医治如同她的脸一样已经长出嫩肉,但是凹凸不平,跟完好无损的肌肤是两个颜色。
“你可以在本宫的手臂上先试,试完之后,在对本宫的脸做。”姜媚儿指着手臂上的伤痕道。
我脚下的步伐迟疑了一下,看了她的手臂,再看了她的脸,手臂上的火燎和脸颊上不一样。
手臂上的伤更像她自己所为,脸颊上的伤像别人所为,会是谁,能进皇宫如无人之地伤了她,她却又没有告诉赫连决?
“启奏娘娘。”她不让我弄她的脸,我就吹灭手中的烛台,随便找了一个由头道:“手臂上的纹理跟脸颊上的纹理不一样,不必手中的生肌膏是专门针对脸颊的。”
“娘娘要先治手臂,奴婢得先回去请示我们家娘娘,从娘娘手中重新拿生肌膏。”
“你在骗我?”姜媚儿对我生疑道:“手臂和脸颊同一个人的肌肤,怎会生的不一样?”
“不一样的。”我镇定地说道:“娘娘您若不信,太医还在外面,您可以问问。”
姜媚儿看了一眼明月,明月后退出去。
不多大一会儿,明月回来对着她耳边低语了几声,她脸上的颜色稍齐,算是信了我的话。
我把烛台放在一旁,“奴婢先行告退,回头再过来。”
姜媚儿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让我走。
我后退,退到门槛转身,就见到不知何时来的赫连决站立在门口。
我心神一凝,提起裙子就要下跪,赫连决伸手一托,拖住了我,在我的手腕上轻捏了一把,跟调情似的。
我把小女儿家惊像兔子的神色,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声音磕巴道:“奴婢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赫连决跨了进来,手一带我,把我扭转的身体,压着眼底的生疑,不露声色地问我:“你今日所来何事?”
我垂着头颅如实道:“我家娘娘得知皇上忧心媚嫔娘娘脸上被烧伤的伤,从嫁妆里面找出来生肌膏,特意命奴婢前来给娘娘医治烧伤。”
赫连决眼神冰冷,抓住我手腕的手,猛然一个用力,差点把我的手腕给捏碎,沉沉的问道:“媚嫔已经医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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