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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天空响起一声惊雷,本来逐渐淅淅沥沥的雨势又变得滂沱起来。
李琮大笑着摸起茶壶,给这个一奶同胞的亲弟弟斟满茶盏。
“哈哈……雨势这么大,自家亲兄弟不妨说说真心话,难道老六你还信不过我这个大哥吗?”
李琬微微欠身表示敬意:“大哥这话说的,我从八岁时候就跟着你起居,说句冒犯父皇的话,夸大哥一句长兄如父都不为过。”
“哎……老六这句话可有点拍你大哥马屁了!”
李琮大笑,“不过愚兄大你十岁,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你可是在大哥洞房里过的夜。”
李琬跟着笑:“呵呵……大嫂因为这事可没少奚落小弟。”
“说说吧,如果李瑛倒台了,老六你就没有争一下太子的心思?”
李琮放下茶壶,重新坐会回了李琬对面,正色问道。
李琬沉吟了几息,缓缓开口:“实话实说,小弟若是说不想成为大唐储君,将来登上帝位那是假的……”
接着话锋一转:“但现在时机未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登上那高位,只能成为众矢之的,一着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六这话从何说起?”
李琮露出吃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不太理解李琬的意思。
李琬似笑非笑:“难道大哥真的看不懂形势?”
“真不懂,也许大哥老了?”
李琮摸着下巴,像是个虔诚请教的学生。
李琬的右手指关节再次敲打着桌面:“大哥,你觉得父皇还能活多久?外面雨大,咱哥俩敞开心扉谈谈。”
“呵呵…”
李琮重新戴上了青铜面具,“父皇年轻的时候文武双全,现在体魄依然健壮,七八个羽林卫奈何他不得,少说也能活二三十年。”
“这不就对了!”
李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父皇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眼皮底下做二三十年太子,谈何容易!”
“嘶……倒是愚兄缺少见识了!”李琮露出恍然顿悟的表情。
李琬继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来若是想要有所作为,非但不能抢太子之位,反而应该争取从京城外放,到外地去发展势力,壮大自己,等待良机。”
“可是父皇对咱们控制的如此严厉,岂会允许我们离开长安?”李琮摇头,看起来显然想都不敢想。
“李琚这不就要离开京城了嘛!”
李琬轻笑,再次总手指叩动桌面。
“唔……”
李琮有点迷糊,“这是我们想要弹劾的结果,离开京城他的王爵肯定要削,最起码要由亲王降为郡王。”
“那都不重要。””
李琬胸有成竹的说道,“只要能离开长安到地方,还拥有一定的权力,不管是亲王还是郡王都足以呼风化雨。”
李琮面色一沉:“你说,今天的冲突有没有可能是李瑛他们策划的,故意让李琚被贬出京城?”
“哈哈……这不可能!”
李琬大笑,“以我对李瑛的了解,他没有这等谋略。他之所以成为太子,一是沾了大哥你……的光,二来子凭母贵。论谋略,他不一定比李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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