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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尺八做好了,但贾南风被废,赐一杯毒酒死在了金镛城。
她身边的亲近的人全都被杀,一个不留。
连乳娘与表妹余嬷嬷长得很像,她为了活下去,竟然将表妹一刀捅死,扔进了椒房殿的死尸堆里,自己则作为洒扫处掌事余嬷嬷活了下来。
她看着木兆中说道:“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只有我。我活下去,就是要替我儿南风报仇,把杀死她的人都杀死。”
木兆中点了点头,也说道:“还有那些她不喜欢的人,以及在她死后想上位爬上龙床上的人,都应该死。”
半年内,这两人利用皇上司马衷喜好尺八之音,用乐谱以及教授尺八技艺为由,诱使后宫嫔妃来到映柳湖畔,再让其溺亡湖中,造成意外假象。
“她们怎么会自己跳湖呢?”已经听完大致过程的司马伦率先发问,他十分厌恶地看着木兆中,又转过脸去。
大殿之内众人也是瞠目结舌地听着这一切,想着贾南风那样一个女子,竟然还有个痴情种为她杀人报仇,都不禁皱眉。
“你猜呀。”木兆中也豁出去了,完全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
“你,放肆!”司马伦气得大吼起来。
袁蹇硕立刻踹了一脚过去。
木兆中也吐了一口血。
“五石散,对不对?”羊献容坐在一旁,“你将五石散涂抹在尺八的里面,让吹奏者乱了心智。然后你或者余嬷嬷,哦,连乳娘在一旁引导,当然,你也能够变声,一个女子幽怨的腔调,引得那人自行跳入湖中溺亡。”
“五石散禁在宫中使用,他怎么会有?”张度开了口。
“因为贾南风。”羊献容叹了口气,“她流过产,坐下了病,使用五石散能够减缓痛苦。民间有女子这样做的,但量比较小而已。”
“你怎么发现的?”木兆中问道。
“这个也简单,本宫吹过那支尺八,觉得眩晕。想着让身旁的婢女也吹一段试试,擦拭尺八的时候,觉得些微的腥气,就清水浸泡,找了个耗子试了试,它变得十分亢奋……”
“还是连乳娘心软了。”木兆中定定地看着羊献容,仿佛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你是大晋的皇后,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可否感到孤冷呢?”
“这倒没有,因为本宫才坐上来。”羊献容的笑容也有些诡秘,“其实,你也未必是为贾南风报仇,只是你心有不甘而已。那些你拥有的荣华富贵不过转瞬即逝,还未来得及享受,竟然就这样全都没有了。你是恨,恨你的命不好。”
“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才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才开始生活,还要如此偷偷摸摸,怎么会这样?”
木兆中嘶声力竭地喊着,是因为命运如斯?
“真是恶心。”司马伦又极为嫌弃地摆了摆手,“行了,杀了吧。”
“等一下。”羊献容赶紧出声。
“这种人还留着做什么?反正他也都说了,那个乳娘也死了。后宫这些是是非非真是太烦了,就不能消停几天么?皇上,你若是困了就回去睡吧,别睡在这里。”司马伦转头竟然看到司马伦斜躺在龙椅上已经开始打盹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皇上。”张度小声唤着司马衷,但他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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