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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三州和徐刀嘴手上的绳索自动解开,两人同时一个翻滚,躲进了另一间侧屋。屋内机关启动。
虫螟仙娥被开水烫身,顾着怎么脱掉湿衣,被一把从墙角弹至的菜刀砍中面门。
石磨飞起,打中一名武士后,余劲尚存,又打翻另一名懵懂的武士。
房梁上的一把钢叉在机关的带动下,准确地把一名武士刺了个透心窟窿。在苟三州滚到侧屋的刹那,他一带挂在门闩上的金丝线,金丝线连通的机关正是长凳,长凳在大力作用下,直接把三名武士撞飞,口吐鲜血。
一名武士一个懒驴打滚,避开从屋梁上落下的一块大石,脚却被捕兽夹夹个正着,痛彻心扉。
一名武士见苟氏夫妇滚进侧屋,一箭射去,没有射中,他就地一滚,在滚进侧屋的同时,手中的长弓随之砸出,哪知苟氏夫妇就分伏屋门左侧和门框上面,在武士的长弓着地的瞬间,苟三州的铁管,徐刀嘴的剪刀已捅进他的胸膛和后脑勺。
王小艺父女早纵步跳进陶屋,在烟雾掩护下闪身进了另一侧屋。
张铁金被巨木震得后退几步。站定身形时,看见两个人影一晃,进了侧屋。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让在场众人始料未及。
因为,任谁也想不到,王爱阳除了做生意有骄人的成绩,他也是一个设计机关的大行家。
在苟三州进屋拿钱去取回生活用品时,余下众人就在布设机关。
用苦肉计瞒过老谋深算的信天翁一行人,依靠张铁金和虫螟仙娥的麻痹大意,成功扳回一局。
现在陶屋内除金花堂主张铁金和那名线人外,只有缭绕的烟雾和不明视野。
线人心里一慌,朝门口跑去,张铁金哪能容他走了,留下自己,用手臂去拉,哪知那人是吃了秤砣的要走,反手一刀,把张铁金的左臂硬生生砍断。
张铁金负痛至极,右手一记排云掌,把线人打飞出门外五步开外。
张铁金高喊“主公,铁金恐怕不能随侍左右了。”
独自右掌护胸,查找对手在哪。
走到香案前,脚碰到烧纸的锑钵,锑钵自动移开,一排钢针从香案上直射而出,洞穿了张铁金的胸房。
随着屋内“砰”的一声大响,屋和屋外活着的人知道陶屋之战全部结束。
信天翁老泪纵横,被甜舌仙姑顺手一抄,两人已飞身走远…
李如风仍然卓立当地,看到两人身法太快,自己如果单打独斗,未必能拿下其中一个,如果两人联手,自己绝无半点胜算,只好任由二人离去。
经此一战,金花堂精英尽失,在西北道,剩下的主力,就是长生香堂红莺苑的众仙娥。
信天翁坐在金花堂聚义厅绣有八朵金花的香柏木座椅上,黯然失神,想起当年自己在西北道上一呼百应,雄姿英发的场景,那是何等英武,如今,金花堂已是枯枝败叶,门庭冷落。
他不禁悲从中来,抬手一掌,震断了堂椅前面的大理石条几。
甜舌仙姑正在一张彩花带篮的椅子上梳妆梳发,被信天翁的这一动作吓了一惊。
她轻盈地走上前去,抓起信天翁渗出鲜血的左掌,轻声宽慰道“花翎哥哥一生笑傲江湖,身经百战,再说一世功名,哪里在乎一星半点的得失……”
她的红唇紧贴着信天翁渗血的手掌,轻轻地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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