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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想了想,大笔一挥,送了封家书回扬州。
“去柳家,给一个叫柳玉茹的姑娘下聘,不必问九思意见,娶就对了。”
江河这信写得非常强硬,他想了想,还不放心,领着江知仁一起回去,亲自上门给柳玉茹下聘。
顾九思被他们关在房里,对房门敲敲打打,怒吼着:“江河你个老匹夫,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江知仁靠在门口,手里抱着剑,忍不住笑起来:“表弟,别折腾了,你娶柳玉茹是娶定了,算了吧。”
江河回来时候,听见兄弟两在吵嘴,他站在门口,抱着扇子道:“九思啊九思,我给你娶这媳妇儿你保准喜欢,你现在骂我,未来怕是要赶着上门谢我。”
“你做梦!”
顾九思在门里大骂:“这全天下女人都死绝死光,我也绝对不会看上柳玉茹,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江河听着大笑,等到了成亲那天,顾九思被打着上门去接新娘子,他扭扭捏捏领着柳玉茹步入大堂,风吹起红帕,露出了柳玉茹半张脸,顾九思微微一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在洞房挑开喜帕时,所有人都瞧着,柳玉茹抬起脸来,漠然看了顾九思一眼,而后便愣住了。
江知仁静静瞧着,也愣了愣。
等众人散去,顾九思坐在柳玉茹边上,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柳玉茹其实也有同感,但她没好意思说,矜持道:“郎君何出此言?”
“我就是,就是头一次见你,”顾九思有些不好意思道,“就好像,好像上辈子已经见过无数次一样。”
说着,他抬起头来,静静注视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颇为紧张道:“欢喜得紧。”
柳玉茹没说话,她抿唇笑着看着顾九思,顾九思不由得道:“你看着我笑,是什么意思?”
“巧得很,”柳玉茹低下头,“我也是呢。”
两人说着话,江河和江知仁走在院子里。江河打量了江知仁一眼道:“我方才瞧见你看着玉茹愣了愣,你是想什么?”
“嗯?”
江知仁得了这话,不免笑了:“父亲你眼睛也太尖了,这也能发现。”
“你是我儿子,”江河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江知仁笑容温和,他抬头看向天空,柔声道:“就是觉得有些面熟罢了。”
“只是有些面熟?”
江知仁认真想了想,终于道:“还带了几分欢喜。”
“好像上辈子曾经见过,如今见她过得好,我亦过得很好,似如故友相见,久别重逢,颇为欣慰。”
“仅此罢了。”
她过得好,他也过得很好。
故友相见,久别重逢。
于盛世中相遇,他们便永是少年。
江河听到这话,不免温柔笑开。
“你放心,”他抬手摸了摸江知仁的头,“爹给你找个更好的媳妇儿,这一辈子,保证你过得比九思好。”
话刚说完,就听新房里传来顾九思震惊的声音。
“读书?!你要我读书?!不可,就算我喜欢你,这也是万万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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