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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来,一直操持百草厅以及另外的一些营生,日日不缀,自然早早都轻车熟路了。
再加上钟儿格外注重对于一些掌事的培养,是以,人手还是完全够用的,如今之时,正合大用。
更别说,涉及药材药铺行当,许多成例之事都逐步所知,遇到一些事情,该做什么准备,千百年来,行当早就非秘密之事。
然!
尽管不是秘密之事,欲要将其做好也非容易。
不过,月初的雨势虽大,对于百草厅还造不成太大的危机。
只是自己这里要审阅的文书多了一些,批复的也要多出不少,过了这个月,应该就好了。
脆音轻柔,自生一缕别样的意蕴,语落,将手中的文书放在一旁,看向坏胚子,提及另外一事。
也是坏胚子前两日同自己说的。
那个左家的人。
左人秀!
钟儿老师的故人之子。
单单其人也就罢了,钟儿老师让他寻钟儿,无疑是希望钟儿将那人的事情解决。
钟儿所想,也不无道理。
如何解决,也要视情形而定。
若然那人不错,自然一番抉择。
若然那人寻常,自然是另外的手段。
无论哪一种手段,都不会让那人失望的。
铜台烛光明耀,妩媚明眸,顾盼生姿,近距离瞧着坏胚子,一观那无比熟悉的侧颜,秦可卿樱唇不自含笑。
“左人秀!”
“单单从京城得来的那些消息,暂时看不出来太多。”
“他所谋的营生其实在山西之地竞争很大。”
“边地行商,许多山西老财已经将好的位置占据了,除非他愿意花费代价,开辟新的口子。”
“或者另辟蹊径。”
“至于票号的生意,他的想法很好,同边地行商相辅相成,一体并进,都可为力。”
“然则,数年来,他并没有什么成效。”
“四海钱庄的底子,也是依靠百草厅还有另外一些营生强行奠就的,数年时间,才稳住根基。”
“他并没有如百草厅那样的扎实营生。”
“姐姐什么意见?”
“……”
将手中的文书归于原位,觉美人在看着自己,秦钟乐然,四目相对,缓步走了过去。
立于椅子之后,伸手便是一缕柔顺滑腻的青丝,若非这里是外间,门窗皆有洞开,定要将美人揽入怀中细细亲香。
左家!
左人秀。
他的事情,其实容易解决。
“他的票号营生,在宣南坊只能说是小打小闹,尤其,还有不小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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