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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赏赐,是因为我。”太子道,“除了您和舅舅,谁都知道孟长青是我的人,父皇要是给了孟长青赏赐,那便是我的荣耀。
父皇正是不肯给我这份荣耀,才没有赏赐长青。
母妃不担心我的处境,反倒以为孟长青没用,实在是……”
太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自孟长青走后,他身边少了个出主意的人,他正觉得不习惯,那边三皇子又紧跟着追赶而上,太子如今只觉难以喘息。
身后倚仗的肖家,也因为现任家主不够高明,几次被朝臣抓住把柄。
他想要压制,可肖家代代高官,朝廷内势力盘根错节,目前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
“好了。”肖贵妃安慰道:“叫你舅舅以后不理他就是,一个孟长青罢了,如今不过是边陲之地的小小县官,想必也回不到京城了,如此你舅舅也不会再针对他。”
太子平复心绪,坐下喝了口茶,接着冷声道:“若真如母妃所料,孟长青回不到京城,恐怕我继位无望。”
“你这话……”肖贵妃抬眸朝他看去,眼神中满是探究,“不过一个孟长青,怎就对你如此重要?甚至还能影响你太子之位?你倚靠肖家所以是太子,和孟长青有什么相关?”
“母妃难道不曾察觉,父皇如此培养三弟,就是因为肖家权利过盛吗?”太子平静道:“孟长青是孟将军剩下的唯一子嗣,他在东宫伴读是父皇给的荣誉,亦是父皇向朝上官员的表态。
你们却说杀就杀,此举也太不把父皇放在眼中,长此以往父皇怎能容得下肖家?”
肖贵妃垂眸道:“如此,肖家还要给孟长青助力,助他回京?”
太子摇头,“还请母妃和肖家都不要插手孟长青的事,他该有他的办法,若他回不来便是能力不足,那他就留在凉州吧。”
转眼到了四月底,孟长青的衙门建好了。
跟老白头结算了工钱,又让八方去杨门县结了砖瓦钱。
谁料转过天来,杨门县的衙役就把这钱还回来了一半,“我们大人跟烧砖的说了,既是给官府做事,只收个本钱就行,他也识趣想把这多出来的钱退还给您。”
孟长青看着那衙役手上的钱袋,一时没有让人接。
她心里清楚,建这个衙门所用砖料不少,她给的那点钱,差不多也就是成本钱,哪里还有退回的说法。
“茅大人一番好意。”孟长青说,“只是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替我把钱给那烧砖的,就说是我赏他的。”
孟长青县里那三千多亩地都快种完了,她跟凉州通判要的牛还没到。
百姓们在田间埋头苦干,早起晚睡就为了不耽误春种。
想要秋时有个好收成,必须趁这段时间把种子种下去。
看着百姓们短时间内瘦下去,孟长青就想着,说什么也要弄个牛,实在不济小牛犊也行,她县里的地不可能只开这三千多亩。
“少爷!”来财从衙门的方向跑来,“凉州府的李捕头赶了三头牛过来。”
“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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