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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坠湖的巨响在镜湖上空回荡了许久,像一记重锤敲碎了绿洲市的宁静。
透龙站在一旁,看着逐火之蛾的士兵在酒店废墟中穿梭,探照灯的光柱刺破夜幕,将断壁残垣照得如同白昼。
梅比乌斯走到他身边,风衣下摆被晚风掀起,带着淡淡的硝烟味:“看来今晚是住不成酒店了。”
”拜你所赐,博士。“透龙的目光掠过湖面,远处的芦苇荡在夜色中像一道墨绿色的屏障:“那边有多余的帐篷。”
“你倒大方。”
梅比乌斯挑眉,绿眸在月光下闪着狡黠的光,“不怕我把你的营地变成实验室?”
“只要你别解剖芦苇。”
透龙转身跳上一艘停靠在码头的小木船,千劫拎起两个鼓鼓囊囊的露营包,动作利落地撑篙。
爱莉已经拉着玲的手跳上船,小姑娘的粉色风车在夜风中转得欢快:“玲快看!水里有星星!”
玲趴在船舷边,看着荧光藻类在船尾划出的蓝绿色轨迹,小脸上的恐惧渐渐被好奇取代。
樱站在船尾,望着酒店方向闪烁的警灯,突然觉得那片曾经象征着任务与死亡的建筑,此刻竟远不如眼前的芦苇荡真实。
小木船在芦苇荡深处靠岸时,篝火已经在高地燃起。
两顶墨绿色的帐篷扎在相对干燥的沙地上,周围的芦苇被修剪过,露出一片圆形的空地,像是特意为客人准备的。
爱莉蹦蹦跳跳地掀开最大的一顶帐篷:“玲快进来!我给你铺了最软的睡袋!”
帐篷里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地面铺着防潮垫,角落堆着折叠整齐的毯子。
爱莉从背包里掏出梅比乌斯送的荧光染料,在帐篷顶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湖光鳐:“等会儿关灯,它会发光哦!”
玲的眼睛瞬间亮了,小手指着染料罐:“我也想画!”
“我教你!”
爱莉拉着她蹲在帐篷角落,两人很快就玩成一团,笑声像银铃般钻出帐篷,落在篝火上。
樱站在帐篷外,看着里面温暖的光晕,突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梅比乌斯已经在火堆另一侧铺好了睡袋,正用一根金属签子戳着烤湖鱼,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站着干什么?想被蚊子抬走?”
透龙靠在一棵枯芦苇上,指尖捏着块从湖边捡来的硅石,石面在火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
千劫坐在他身边,手里转着根芦苇杆,目光时不时扫过营地外围
——
这片芦苇荡看似平静,实则藏着不少水蛇和毒虫,需要时刻警惕。
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火堆旁坐下,与梅比乌斯隔着半米的距离。
“想说什么就说。”
梅比乌斯撕下一块烤鱼肉,慢条斯理地嚼着,“别像个闷葫芦。”
樱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篝火的温暖驱散了夜风的寒意,却驱不散心底积压多年的沉重。
她看着帐篷里爱莉和玲的影子在帆布上晃动,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和玲……
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没人接话,只有芦苇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七岁那年,有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把我们接走了。”
樱的目光飘向远处的湖面,仿佛透过夜色看到了多年前的小院,“他说他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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