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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炷香工夫,施飞扬就回到了庄子门口。
门房和刘一手正坐在门口说话吹风,相谈甚欢。
门房见他从外面回来,顿时目瞪口呆,心说,你明明把自已关在屋里,没见你出去过,怎么突然从外面回来了?
刘一手有眼无珠,看不见施飞扬,倒还是神情自若,依旧谈笑。
庄里的妈妈丫鬟看见他,也都瞠目结舌。
有个好奇又机灵的丫鬟扭身跑到施飞扬住的屋门前,用手一推,没推开。
屋门从里面拴着,门窗都关得死死的。
那人是怎么出来的?
这个丫鬟蹙起眉头,差点想烂了小小的脑壳。
许县令见了施飞扬,以为他刚刚从屋里出来,马上仿佛丫鬟给他准备中饭。
施飞扬摇了摇手,说,县老爷,我已经吃过饭了,现在事不宜迟,你叫几个人过来帮忙,把屋后那棵桃树挖了吧。
挖桃树?
许县令有些懵圈,桃树又没碍着什么啊,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但他不糊涂,自已既然选择信了施飞扬,心中虽不以为然,还是没说什么,毕竟只是一棵桃树,又不是什么珍稀的东西。
他当即叫来了几个人,让他们听施飞扬吩咐。
“拿锄头、铲子,跟我去挖树。”
刘一手摸索着走了进来,大声说,我也去帮忙,我虽然没有眼珠,但帮着挪挪土,还是可以的。
他刚才听门房嘀咕了一句邪门,问清原委以后,顿时无比欢喜。
这施老弟是自已推荐给县老爷的,他越有本事,自已就越脸上有光,拿赏银的机会就越大。
因此,施飞扬一进庄子,他就慢慢摸索着跟来了。
几个人拿着锄头、铲子正要往少夫人那屋走去时,屏风后面突然有人叱道:“不许动那棵桃树!”
声音圆润,是个女人。
施飞扬一愣,这女人是什么来头?说话这么豪横,是许县令的娘吗?
肯定不是,许县令的娘年纪一定大,说话也没这么圆润。
估计是许县令的正房夫人。
原来是你!
是你在暗中作怪,和妖人勾结,把少夫人的魂魄分了出去!使她沦落成阴妓。
自已真是蠢笨,早就该想到了的,就是个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宅斗啊。
阴间的风流鬼看来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施飞扬冷眼看去,国建屏风后面,露出了半幅衣裙,和一双绣花鞋,人并没抛头露面。
“夫人,区区一棵桃树,不是什么事儿,怎么还把你给惊动了?”
许县令过去,低眉顺眼的说了几句,旋即又绷了脸,看着几个老妈子喝问:“谁又在多嘴多舌,搬弄是非?”
听得出,他心里还是偏向少夫人的。
而且,他心中可能也明白是正房下的手,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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