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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以直报怨（第2页）

王山跪地求饶道：“莫大夫，我再也不敢了，您发发慈悲，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莫大夫，我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我母亲也活不了了，您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看在我们几十年街坊邻居的份上，饶了我吧。”

莫归面无表情，没有理会。

王山见莫归无动于衷，只得转头看向莫问，心想莫问年少，得到他的谅解，莫归也不会狠下心在儿子面前下杀手。

“莫少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猪油蒙了心，我就是个贱人，饶了我，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莫少侠，我小时候……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啊。”

王山痛哭流涕，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再加上胸前的一片血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莫问心软，王山周杰两人他认识，都是宽窄巷子里的，他们为了人参要挟父亲，自已给了他们一人一掌，实现了一掌吐血的目标。

杀了他们，一时间莫问也有些迷茫，下不去手。

父亲从小教他治病救人，他也希望自已成为父亲那样受人尊敬的大夫。

可如今，和他学得完全不一样。

“父亲。”莫问面露难色，不忍心的看向莫归。

莫归面无表情，淡淡道：“他们威胁我，说如果不带他们来清粿崖，就杀了你娘亲。”

“还有，你小时候，王山没有抱过你。”

霎时间，莫问怒发冲冠，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怒意，一字一句道：“你竟想杀我娘亲！”

不等王山解释，莫问直接就是一掌落下。

“艮山掌！”

一掌拍在王山天灵盖，震得头骨碎裂，王山眼睛瞪的老大，不知是悔意还是不甘，最后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周杰害怕极了，尤其是看到王山被莫问一掌拍死，腹部再痛，他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跑，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啊爬。

亲手杀了王山，莫问感觉一阵反胃难受，看着手上面的鲜血，呆立在原地。

“我杀人了，杀人了……”

“问儿，你已经不是大夫了，你是武者，是大侠，是惩奸除恶的大侠，他们作恶多端、打劫采药人，他们该死。”莫归知道，莫问的未来和他不同，习有内功心法，注定了要展翅高飞，成为大侠。

莫归问道：“何以报德，何以报怨？”

莫问回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莫归指着周杰道：“杀了他。”

“好。”莫问慢步走向周杰，后者惊恐的看向身后步步逼近的莫问，恐惧求饶。

一掌，一命。

“你们该死。”莫问神情冷漠，他杀人了，杀了坏人，大侠是要杀坏人的。

“问儿。”莫归心里也不好受，任谁做父亲只是只有九岁的儿子连杀两人，都不会好受。

但他不得不这样，只有这样，莫问才会明白，才会成长，才会隐藏单纯，才会明白人心险恶，才会活得更久。

不为良医，就为大侠。

惩奸除恶的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