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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喜,暗道果然如此。
他举起信纸,面对众人,一字一句,说道:“此密信伪造的最大纰漏,正是字迹太过相似!”
众人疑惑。
孔俊生直视王炳森。
“我自幼读书,从未写出过字迹完全相同的两个字,请问王大人能做到吗?”
“况且密信字数如此之多,都能被一一找出,如此巧合,难道不蹊跷吗?”
众人暗自点头。
王炳森脸色愈发冰寒,身为掌管天下刑狱的刑狱司主官,何时被犯人如此逼视。
立刻眼神示意负责查验字迹的抄录官。
抄录官见状,余光扫过二位皇子,语气迟疑,“下官虽抄录典籍卷宗数十载,却无法做到如此,也不曾听闻何人有此才能。”
王炳森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抄录官心中一紧,连忙转向孔俊生,“如你所说,若你写不出此信,旁人岂不是更不可能仿写,何来伪造一说?”
孔俊生并未解释,而是往前几步,摊开信纸放在抄录官面前,问道:“大人请仔细查验密信字间排布,可有异样?”
抄录官手指在信间滑动,眉头逐渐皱起,边看边说道:“细看字迹排布,有些许阻涩,不甚流畅,倒像是逐字拼凑而成。”
众人惊讶,纷纷侧目。
此前众人查阅过字迹,但无人注意密信的排布。
抄录官能够被委以查验字迹的重任,他的阅历自然可见一斑。
孔俊生恭维道:“大人好眼力,密信内容正是拼凑而成。”
说完立马将手稿摊开,再问:“大人请查验手稿中相同字间是否有异样。”
“咦,有印痕?”
王炳森再也按捺不住,出言打断:“即便密信是拼凑而成,可字迹做不得假,想来也是你有意为之,算不得证据。况且,通敌之事,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若仅凭此,不足以脱罪。”
生死面前,孔俊生顾不得其他,当即反问道:“依大人所言,我若能揭开字迹作伪的方法,便可自证清白?”
“自然。”
“好。”孔俊生当即提出要求:“请大人安排笔墨,以及一名擅长雕刻的工匠。”
他要当面演示伪造字迹的方法。
王炳森命令下去,笔墨纸砚很快送来,通传工匠则要等候片刻。
大皇子此时指向身后的大汉,示意孔俊生,“开始吧,徐达会些雕工。”
孔俊生诧异,这汉子生得五大三粗,居然还会雕刻这般精细活。
“王大人,烦请在案上题字。”
“本官倒要看你耍什么花样。”王炳森并未拒绝,提笔点墨,挥毫之间一个“死”字铺陈在案。
字如其意,杀气腾腾。
孔俊生眼睛微眯,暗道。
“这老头对我杀意如此之大,到底是执法无情,还是另有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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