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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尚且不敢胡乱的吃,何况是给孕妇。
为了给家里省点,葛根老二老三俩兄弟都没怎么碰。
到了夜里两个大小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抓了蝗虫烤着吃了。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儿,但是当晚张氏孩子没保住,此后老大就变了,对两个弟弟再不如以前。
往后老大家里的二子柏儿夭折,老二长女夭折,老三家里也掉了一个孩子,虽然都是因为世道艰辛,但三个儿子的心结却也越来越深。
老爷子把这话说给孙女听,不是为大儿子求同情,就是感叹孩子们长大了,情分也淡了。
“这是迁怒啊,要是不乐意二伯和我爹吃蝗虫,那为啥不自己去抓了给大伯母吃呢?”俞红豆听完老爷子回忆过去,犀利点评。
按照她爷的意思,烤蝗虫事件是兄弟离心的起因,可真是太牵强了。
“说白了,就是大伯无能狂怒,因为没有能力挽救大伯母肚里孩子,就怪到二伯和爹头上罢了。”
“如果那时候如何如何…这都是找借口啦,事情发生的时候,作为当事人的他自己都没能力挽救,指望别人有什么用。”俞红豆吐槽。
求人不如求己,这话是老祖宗们用多少血泪教训才验证的真理啊。
俞老爷子愣愣的看着振振有词的小孙女,脑子里都是她那句“无能狂怒”。
从字面上来解释,应该就是狂躁、愤怒且没有能力?
这么一想,用来描述老大两口子,好像还挺贴切的……
俞老爷子失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
……
俞松不知道他妹又“造词”了。
他带着家里造房准备的两桶清漆,还有二堂哥和村里的一个手艺人,带着干粮和笔墨纸、油灯蜡烛,还有两卷可书画的羊皮等,在爹娘殷殷叮嘱中,再次进山了。
清漆是用来保护壁画的,原本在井中密室,因为封存被保护的很好的壁画,因为他们的闯入,已经开始暗淡了。
用清漆刷上一层,可减缓风蚀的速度,用纸可拓印,羊皮则是给谭燕临准备的,他可以直接将图摹下来。
这样三管齐下,尽量保证壁画内容的完整性,以便验证画中的莲花是不是矿脉。
俞松带着二堂哥和手艺人牵着一头托着物资的小毛驴呼哧带喘的爬上二袋山的时候,就听见山头上传来一阵欢呼。
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了?俞松加快脚步,就怕谭家三兄弟再心血来潮,再来个亲自探洞。
“俞松,你回来了!你看!”谭蒙骜看到俞松之后十分兴奋,拽着他就往井边走。
他不过是下去小半天而已,井上已经多了一个简易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正吊着根绳子,谭狼曋握着绳子似在搅动一般。
“?”俞松满脸的疑惑没来得及问,忽然看到谭狼曋的脚下,那六角井围的墙根下,两个金光闪闪的兽首正对他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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