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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走大明门!”
突然,王直和陈懋一起开口了,震惊所有人。
王直担心郕王秋后算账,毕竟他抱住郕王的脚不让走这是大忌,是他逼得郕王处在尴尬的局面。
郕王不说话就是等有人开口说走大明门。
他带头支持,郕王就不会计较他的冒失,相反以后还会倚重他。
宁阳侯陈懋则是因为从南方平乱回来后很压抑。
勋贵中就他和定襄伯郭登还能撑一撑场面,但定襄伯郭登在大同防备也先。
至于镇远候顾兴祖,皇上虽然保留了他的爵位,但已经放弃他了。
京师保卫战之后,兵权都被文官把控了。
现在的京营和五军都护府,陈懋完全插不上手。
郕王登基势在必然,在朝堂之上没有人可用。
现在的场景已经证明,很多事情,于谦不同意很难办。
郕王现在等的就是有人起头说走大明门,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在朝堂上就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朱祁钰没想到宁阳侯陈懋也会站出来,王直站出来他能理解。
三年前接朱瞻墡的时候就被敲打过一次,他不想再被敲打一次。
不过,朱祁钰很快就明白了,现在在京城的勋贵就陈懋这个宁阳候和镇远候顾兴祖。
顾兴祖就是个吃干饭的,指望不上。
陈懋不信勋贵被文臣继续压制。
“请殿下走大明门!”
胡濙和金濂接着开口,刚才没人说走大明门,他们不说话可以理解为默认走大明门。
现在,王直和陈懋开口了,他们再不开口,那就是默认走东华门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往后就是郕王的时代了,这个时候必须明确态度。
接着,剩下的人也开口了,说走大明,今天你不表态,以后朝堂上你就没有存在感了。
“王少保,你抱着孤的脚,孤还怎么走路?”
有人支持了,朱祁钰也该适可而止了。
“臣冒犯殿下,请殿下责罚!”
王直松开手,郕王如此说已经表明不会再追究他。
“陈阁老,孤该走哪个门?”
朱祁钰看向陈循,如果陈循不识趣,那他登基后立马让陈循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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