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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来,里面是几个肉包子,肉汁多的几乎从包子褶中溢了些许出来,且因盖着厚厚的笼布,此时还微微冒着热气。
岑缨捏着竹篮,往一旁院子瞧了一瞧。
将包子拿走,竹篮仍旧放到原处,岑缨回了屋中。
一上午,收拾房屋,整理庭院,待已是过了晌午,岑缨见门口的竹篮不曾被拿走,也不曾再被放入新的东西。
显然,顾敬川中午没有回家。
先前似乎听顾敬川说他去学堂之事……
岑缨想了想,徒步出门,一路打听找寻到了附近的学堂。
远远的,便听到孩童朗朗的读书之声。
待读书声止,则是顾敬川讲解授课的声音,低沉柔和,听得人十分舒心。
岑缨慢慢走上前,透过开着的窗,能瞧见顾敬川正背了手,穿梭在孩童之间,朗声授课之时,神采飞扬,倒是与寻常和她相处之时,有些不大一样。
这副模样的顾敬川……
岑缨抿了抿,脑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些尘封许久的往事。
从前,有个人也是这般神采飞扬的读书,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但也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阴郁少言,喜怒不形于色,所有的心思,皆不会再表露在脸上。
以至于许多时候,她都猜不到那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或许,许多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敢吧。
不敢冒险,不敢去赌,去博,去争取。
岑缨在外面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去。
屋内的顾敬川,突然顿了一顿。
因为方才他似乎余光瞟到了一个身影,但真正去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
大约是看错了吧。
心有所想,以至于容易有了幻觉。
顾敬川摇头笑了一笑,继续讲课。
岑缨回到家中,坐在院子里,看向那生得繁茂的月季花。
月季花开之时最是艳丽,但月季花有刺,若要攀折,一不留神,必定会因此受伤。
只可远观。
有些事情,看似缘分,却不能拥有。
岑缨叹了口气。
顾敬川是傍晚之时归来的,路过岑缨家的院落,将门口的竹篮拿走,片刻又放了新的东西过来。
只是,这晚,隔壁院子里不曾有炊烟升起,到了晚上之时,也没有半分灯火亮起。
顾敬川心中惴惴,翌日清晨之时,忙不迭地出门。
旁边院落门口的竹篮还在,里面的东西也还在,并不曾被动上分毫。
很显然,有些人,已经离开了。
顾敬川叹了口气。
清明节过后,这天儿便要一日接着一日地热起来。
他需要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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