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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我站在山巅牧场,放声喊道。
等了片刻,只有枝头被我惊飞的乌鸦发出回应。
“哑……哑……”
我满脸黑线,“人都死哪去了?”
自从毕业后,我一直在龙宫里备战考编,终于在去年年底成功上岸,开启了我振兴家乡的大计。
其实黑土地最适合种植水稻,种出来的稻子又香又糯又软弹。
但大兴安岭山区没有平原,开渠很费功夫,只能种些灌木类的植物。
我弄来了点蔓越莓种子,又和王婶老公去集上买了些人参种子,在半山腰处圈出几块荒地,准备进行种植。
开春,龙冥渊带着全村待业在家的男性上山垦荒,把那些种子播了下去。
直到金秋时节,我望着漫山遍野的蔓越莓花,心里十分欢喜。
迈出了脱贫致富的一小步,我终于能休息一下。
趁国庆假期,我打算带龙冥渊回趟额尔古纳,看看摩格把鹿族管理得怎么样了,顺便慰问一下孤寡老人赤那同志。
可现在,我站在山巅牧场上,周围竟一个族人都没有,连守卫都不见了。
再往里走,营地就像被飓风刮过般,一片狼藉。
我不由紧张道,“龙冥渊,该不会是魔族又来了吧?”
龙冥渊蹙眉,微微摇头。
我心脏怦怦直跳,大步朝山顶战场的方向走去。
随着我步伐逐渐靠近,一阵欢快的马头琴乐钻入耳中。
我来到了昔日浴血奋战的地方,狼鹿两族竟全部汇集于此,战场中央堆着巨大的篝火,空气里飘散着马奶酒的香味。
族中姑娘在马头琴轻快的曲调里跳着顶碗舞,而那些战士们则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横七竖八睡了满地。
我捂着鼻子,在人群中找到了醉意熏然的摩格,扯着他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摩格抬头看我,眨了眨眼睛,仿佛没认出来我是谁。
我只得在他耳边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公主?”摩格终于认出是我,酒也醒了大半,起身朝我行礼,却险些撞到龙冥渊身上。
我见他这副样子,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无奈道,“赤那在哪?他就允许你们这样白日酗酒?”
“赤那大人,非要拉我喝酒……”摩格醉得东倒西歪,指向远处。
然后一把推开龙冥渊,跑进林子里吐去了……
我怀揣着怒火,气冲冲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当看到赤那的那一刻,我震惊了……
他瘫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手里拎着个酒瓶,看起来要比我离开额尔古纳时胖了整整一圈。
我可以理解人到中年开始发福……
但啤酒肚又是怎么回事啊!
赤那睁开惺忪的醉眼,发现我站在他的面前,咧嘴笑道,“小鹿,你回来了?”
他一开口,那浓烈的酒气险些把我熏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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