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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了理桌上的画,放在柜子里,锁好。
被他锁起来的画,画的全是同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有刘海,没画五官。她穿着白色的胸衣,肩带滑落在手肘上,她的乳像是从巢中醒来的,羽翼渐丰的鸟,引人抚弄。
也许她身上会有浅浅的奶味,也许她用凤仙花染过指甲。但,粗笨的红笔划破了她的颈。
盛屿开门出去冲澡。池乔已经洗过,睡下了,她一向倒头就睡的。
她睡觉的时候只穿着白色的文胸,山峦般的沟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眼线卸了,额前有些碎发,但没有刘海。
她的脊背那么纤弱,轻轻一掰似乎就可以折断。
盛屿抿唇看了她一眼,帮她关了灯,关了门。
池乔夜里模模糊糊醒过来一次,看见床边窗帘前似乎站着盛屿,她揉揉眼,想冲他笑,起来开灯后,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门倒是开着。
她把门关了,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痛痒,去镜子边照照才发现,颈边有块地方多了道红痕,脖子上还有道细长的痕迹,像被她项链勒的。
池乔觉得自己好困,打了个哈欠,没有多想,又去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八点。职中九点去上课也没事。
盛屿已经走了,在桌上留了早点给她,司机在外面等着。
池乔把早点热了热,匆匆吃完,走了。
司机不禁多看了她脖子一眼,那印子有够深的。
“要注意身体啊。”他开车的时候轻飘飘说了一句。
池乔似懂非懂应了一声,她全然忘了。
她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来,盛屿给她打了五分,从她见到他之后,那五分就没断过。
池乔拿着手机自顾自地微笑。
这天晚上,她依旧到附中的门口等盛屿。
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了,干净,不染,附中的白校服被盛屿穿的很好看。周围的人都变着法和他搭话,盛屿温和地回应。
池乔想,这样一个人,昨天低头吻了我的手。
她想到这里心就满了。
然后她笑着叫他的名字。
盛屿没有看她,只是坐进了车里,车开远了。
他也远了。
池乔的烟头烧到手,她不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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