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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沉浸在绘画里,陆炽夏也没有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将这一整幅画完成后,这才出了声。
“盛时,为什么小鸟受伤了不是带去包扎,反而是关在笼子里?”
盛时没有回头,他将脏兮兮的画笔扔进水桶,满手的颜料在衣服上擦了擦,“太容易乱跑了,关起来才好。”
陆炽夏不明所以,他觉得盛时回答的并不是他询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好了,都快十二点了,我去洗个澡,然后带你出去吃饭。”
盛时站起身,回过头对陆炽夏笑了笑,刚想伸手去捏一下他的脸,突然想起自己满手的颜料,只好收回手。
“有什么想吃的?”
“没,我不挑食的。”
陆炽夏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幅画上,听到盛时的询问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都可以。
“你怎么不挑食了?”
盛时挑挑眉,故意这样说道。
“快去换衣服一会弄得到处是。”
陆炽夏不想理他,别过头继续去看那幅画。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盛时眼中带着笑意,转身上了二楼,回到主卧找了一身衣服,就去浴室清理身上的颜料去了。
楼下。
陆炽夏看到盛时离开,这才缓缓走到画架前,看着那幅画有些出神。
他是看过盛时画画的,大多都是人物或者风景,很少看到他画动物,尤其是这种受伤的动物。
画面上,小鸟蜷缩在笼子底部的软垫上,一条金色的锁链牢牢禁锢在它的鸟爪,翅膀上洁白的羽毛沾染着血色,微微睁开到底眼睛里还带着点点水光。
陆炽夏看着看着,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些被白布遮盖的画架上,突然就好奇了起来,想知道这些白布下面又会是怎么样的画作,会不会也是和这幅画一样的动物的画作呢?
带着这样的好奇心,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画架上的白布揭开。
白布缓缓落地,露出里面隐藏的画作,陆炽夏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可以说是诡异的画面,半晌无言。
黑红交错的怪异线条铺满了整张画作,模糊的看出中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随后就是交错缠绕的红色线条,再加上那十分怪异动作以及黑暗的背景,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生理不适。
陆炽夏也是这样觉得的,于是他立刻拿起白布,将画作重新盖好,只是他的心里依旧好奇其他画架上的内容。
犹豫再三,他朝着楼梯的位置看了一眼,确认了盛时还没整理完,就快速走向下一个画架。
揭开白布,露出第二幅被遮盖的画作,当看到这一幅画的时候,陆炽夏明显松了口气,这一幅比起之前的那一张要平常太多,天边被夕阳染红的白云,波光粼粼的大海,以及沙滩上牵着手行走的两个黑色剪影。
看了一会儿,陆炽夏将白布小心盖好,又看了一眼楼梯,这才走向最后一个画架,缓缓伸出手。
“夏夏,你在做什么?”
突然的,盛时的声音从楼梯边响起,陆炽夏掀白布的手一顿,只看到一闪而过的画面后立刻松手,抬头看向已经收拾好下来的盛时,眼神有点飘忽。
“你收拾好了?”
他干巴巴的开口。
“嗯,只是衣服脏了,换了一身洗一下就好。”盛时眼里带着笑,缓缓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陆炽夏站在画架前,又询问的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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