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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莉亚双手合十“拜托你啦,求求你嘛,小库最好了。”
随着她弯腰求饶的动作,插着刀的伤口周围原本已经凝结的血痂崩开,地上又多了一些滴滴答答的红色。
随着小库手中的长枪掉落,这场漫长的对峙终于结束了。西西莉亚发出小声欢呼,她抱起小库,和他贴贴脸颊,又说了些“小库最好了”之类的话。
她动作娴熟的从身上找出一些铁灰色的小颗粒,将它们全部用小库的长枪碾碎。最近身上总会出现一些这种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新品种的寄生虫难道机械生命也会有寄生虫吗有机会要问问达芬奇亲和巴贝奇先生。
她脚步不停,向大门的反方向,囚犯区的更深处走过去。
拆除小丑的恶作剧包裹绊了红头罩和红罗宾一小段时间,他也许还有其他的后手,但是情况变化如此迅速,恐怕他已经没有机会继续实施了。
阿卡姆病院外,到处都是被疏散的病人,再确认没有危险之前,这群病人的安置工作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精神病人的超低机动性和超高不确定性让转移变得难上加难,到现在他们都还滞留在阿卡姆病院巨大的院子里。
焦虑和恐慌几乎击倒了米莉,她想要缩在角落吃一切能吃的东西,但她现在却像一只陷入僵直,却努力让自己活动的瞪羚一样,用细弱又磕磕巴巴的声音向每一个能看到的白大褂和工作人员询问。
“西西西莉亚,她,她在,哪里”
无人应答。
病人们有嚎哭的,有尖叫的,有把自己的头塞进车底的,有想要咬别的病人。米莉的喃喃被当做了没有伤害性的疯言疯语。
断断续续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环境当中,等gcd调来足够多的囚犯运输车,现在其他人终于可以允许进入囚犯区了。
红罗宾已经看了红头罩几眼,他不相信他没有觉察,但红头罩就是没理他。
他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躁,目光小范围的在周围来回寻觅。
这让红罗宾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然而这个问题出口他的心中就有了答案“没看到”
红头罩一言不发,但他突然加深的焦躁证实他正是在为这件事苦恼。
红罗宾有点惊讶“我以为你已经安排好了。”
红头罩非常暴躁“对对,我已经安排好了,她只要出了囚犯区的大门,顺着那条笔直的走廊往外走,顺着一路留下的指示灯就能走出这个医院该死的大门。”
但显然,她没有走出那个该死的大门。
红头罩猜测她甚至没有走出囚犯区的大门。也许他说的话转头西西莉亚就已经遗忘了。
他打算进去找找。
在他行动之前,西西莉亚先一步出现在他的视线。
她牵着稻草人的手,缓慢的、缓慢的走出了阿卡姆病院的大门,现在大门外的台阶上。
场面似乎寂静了一瞬,下一秒,人群中如同爆炸一般沸腾起来。
突如其来的吵闹让西西莉亚有些奇怪,小狗在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时会左右歪歪头,现在西西莉亚就是那个疑惑的小狗。
她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稻草人“谢谢你,我现在到门口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呵呵呵,回去,是的,我似乎应该走了。”稻草人发出一阵笑声“不过我不打算回去,孩子,看看,这里有这样多的人。而且。”
他收了收自己的手指,枯木一般的手指如同女巫的黑暗藤蔓,西西莉亚感到自己的手都有些被刮到了。
她抬起头,她觉得也许稻草人还有话没说完。
稻草人看着西西莉亚,如她的眼睛这般漂亮的钴蓝色实在少见,但原本应当灵动跳脱的眼睛,此刻如同蒙上了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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