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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孤继位后,孤会亲自替父皇给楚家列祖列宗赔罪,再将这江山让给晏舟,自此这大周便改姓楚。”
“司徒彦你大逆不道,楚晏舟是个残废,天底下哪有残废的皇帝?”
“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这双腿被陛下命人打断,可上天垂怜,竟让臣重新站了起来。”
楚晏舟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冲着司徒彦点头。
惠安帝惊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满脸的不可置信。
楚晏舟眉眼愉悦,在惠安帝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才坐了回去。
“陛下,可是看清了?”
惠安帝拼命想往里缩,可是他浑身不能动弹,心底愈发恐惧,愈发气恼。
“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司徒彦侧身当初惠安帝落在楚晏舟身上不善的目光。
“父皇,幼时若是没有晏舟,怕是孤也活不下去,如今也不会站在你面前,父皇应该感谢晏舟。”
“哈哈哈哈,是朕有眼无珠,竟相信你是个温顺的,朕一早就该听翼儿的,早日看清你的真面目。”
司徒彦啧了一声,同情的看着惠安帝。
“父皇果然最爱的还是三皇兄,都被他吓到瘫痪了,嘴里依旧念着他的好。”
惠安帝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心尖涌起一丝寒意。
这些日子他努力忘记司徒翼惨死的那一幕,可因着司徒彦的话,那一双血淋淋的断臂赫然出现在他脑中。
“父皇这是害怕了?可是三皇兄在梦中责骂父皇了?”
惠安帝的额上冒出一层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你给朕闭嘴。”
“难不成被孤猜中了,三皇兄真的来寻你了?”
司徒彦声音冷然,床上的惠安帝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瞬间觉得这勤政殿都透露着一股阴凉。
“朕要废了你。”
司徒彦一脸无所谓。
“无妨,孤对父皇的位置没有多大的执念,只是还得难为父皇再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司徒彦顿了顿又开始说。
“只可惜父皇疑心太重,上位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皇室宗亲都赶出了京城,
如今京城在孤的掌控之中,父皇的书信怕是送不出去,且依着父皇的手段,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惠安帝愣住,思绪飘远。
当年他随意找了个由头,血洗了不肯离开京城的王叔一家,府中妇孺依旧不肯放过,血水流了三天三夜。
自此,那些宗亲连夜搬离京城,这些年不敢踏入半步,只每年进贡些银钱珠宝。
司徒彦说得没错,他们若是收到信,只会以为这是圈套,惠安帝无奈的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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