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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裴棠之后,宋安雅对她更是不好,当初她怀孕被推下楼,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时候,在医院里刮完宫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没有说过半句软话。
苏栗是个柔弱的女人,骨头却很硬,除了死,她不会屈服任何人。
可偏偏,这些都被裴棠一手揉烂了。
苏栗哭了许久,哭到眼前发黑,裴棠都没有说一个字。
她挤掉眼泪,看见裴棠的脸色依然很冷,像又细又硬的冰锥子,穿透她的心脏。
卫生间里安静了许久,裴棠才开口道,“哭完了?”
苏栗听见他的声音,就感觉又有眼泪涌出来。
她死命忍住了。
裴棠继续问,“清醒了么?”
苏栗跟他凑得很近,那么近,可是她看不见裴棠眼里一点温柔。
“清醒就对了,苏栗,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你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我也有我的新女友,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苏栗摇摇头。
她伤心得无法出声,不知道是要表达自己不要离婚,还是要表达自己不是谭辞宁的未婚妻。
裴棠声音变得沙哑,“也别总在我面前玩幼稚的把戏,都是成年人,没意思。”
说完,裴棠松开了手,苏栗整个后背贴在墙壁上。
他转身走的时候,决绝得不带一点人性。
苏栗浑身抖得无法控制,双脚像是灌了铅,挪不动一点。
裴棠走后,卫生间里不留他一丝气息。
谭辞宁找来的时候,见苏栗坐在地上,脸上散落着几缕发丝,失魂落魄的看着地面。
“栗子,还好吗?”谭辞宁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肩膀。
苏栗看了好一会,扯了下嘴角,“我没事,走吧。”
腿麻了,她站不起来。
谭辞宁把她抱起来,苏栗没有力气,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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