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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渐渐放松下来,心酸极了:“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吗?刚才我不知道多伤心,可比你现在难受一百倍。”
宫丞冷着脸。
他没看出来要到钱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冰淇淋,并且和店员聊得喜笑颜开的人有多伤心。
郁南看不见他表情,委屈地放下自尊,试图对他循循善诱:“你知道你做错了吧。”
宫丞停手,用毛巾把手擦干净。
这才把人翻过来搂在怀中。
“我错,难道你就没有错?”宫丞扯掉郁南大腿上有某种暗示意味的绑带,看着他戴了隐形眼镜的蓝色瞳孔,“你知道我已经不高兴,你还偏要那样说?你就是不穿我都管不着?”
郁南也是气昏了头才那么说的。
他脸红,振振有词:“你不打我我也不会那么说,总之还是你的错多一点。”
宫丞没想到自己会有和小朋友争论谁错得更多的一天,感觉到年龄与智商都在直线降低。
他止住这个话题,转而问:“那下次你还去不去?”
郁南重重点头,不怕死的样子:“当然要去!”
宫丞沉着脸:“你就这么想去?”
郁南张了张嘴巴,半晌才憋出一句:“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可以选择扮演哪个角色啊!”
他抓住宫丞的衣领,关节都泛了白,睫毛低垂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第一次出团体COS。以前我要担心会不会被他们看到,他们会不会嫌弃我,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换好衣服去的。我通常选择把自己包起来的角色,即使是我不喜欢,我也还是会因为他穿得足够保守而去扮演。”
指节慢慢松开。
郁南继续道:“因为以前的我,身上的疤痕太可怕了。”
疤痕。
宫丞才记得郁南曾经告诉过他为什么去纹身。
肌肤相亲的时候,他偶尔也能从那片热烈的花瓣中触摸到些许不同。
他知道那是郁南提过的烫伤,却不知道郁南曾因此自卑,或者说他根本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郁南说完就没了声音。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眼神落在他脸上:“不可怕。”
郁南轻轻一哆嗦,像一块硬壳里的软肉,有些不堪一击,得小心呵护才行。
宫丞亲吻那粉色的唇瓣,轻轻说:“南南是最好看的。”
南南?
郁南第一次听见宫丞这么叫他。
莫名地,带着些怜惜,令他感受到了自己被珍惜着,被宠爱着,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热。
蓄积泪水后,须臾,眼泪便掉落了。
宫丞用大拇指拭去他眼泪:“是我的错。”
郁南哽咽:“当然是你的错!你一点都不尊重我!你错了还没道歉呢!”
他这样子让宫丞想笑,怕惹得郁南恼羞成怒,连连道:“我道歉。对不起宝宝,都是我的错。”
郁南信了。
他胳膊挂着宫丞的脖子,勉强点头,赏赐般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说完这句,又别扭道,“那我还可以去吧,你不准说话不算数。”
“可以去。”宫丞又亲了亲他,“但是我不喜欢你的这里给人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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