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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扣子是她给你缝的吧?”宋余杭偏头,淡棕色的瞳仁里难得有一丝犀利。
“明明买的起欧米茄的手表,却连件旧衣服都舍不得扔”
坐在对面的人在她的目光里瑟缩了一下,把衣袖拉下来盖住手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手表是我捡的……”
林厌直起身子,眼眸漆黑看着他:“承认吧,你喜欢她”
隔壁审讯室里灯火通明,日光灯开的很亮,盯着时间久了眼睛就开始发酸。
这是一种无声的手段。
对付这几个刺头,就没有隔壁那么客气了。
“你现在身上背的罪名可不小,包庇犯罪嫌疑人,袭警,猥亵女性,这条条框框捋下来,牢里少说也得待个七八年,不如老实交代,对破案提供重大线索的话,法院未必不会轻判”
对面两个穿着制服脸色严肃的警察,从进来到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不苟言笑。
绿毛在心底琢磨着,实在饿得不得了了,水也没喝一口,口干舌燥的,眼睛也花。
“我说,我说,有水吗?我想喝口水”
坐在靠近门那侧的警察朝外面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有人进来端了杯热水给他。
“说吧,周末是什么时候去你们店里打工的?”
“大概三个月前吧”
“5月14号晚上,他去上班了吗?”
绿毛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他缺钱,基本每晚都会来,那天我记得清楚,他请了假,还是我替的班”
“有没有跟你们说是什么事?”
“没有,这我们也没问”
“一整晚都没来?”
“没有”
“你再想想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我想想啊”绿毛转着眼珠子,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了,第二天他早早地就来上班了,那天刚好是我们那一个常客的生日会,还挺热闹的”
两位刑警对视一眼:“奇怪在哪?”
“办生日的那个啊,叫陈浩,是一富二代,也是他们学校的,奇就奇在他俩居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
绿毛想起周末刚来酒吧上班的时候陈浩还羞辱过他,骂他穷,摁着他的脑袋让他舔地上的酒。
这谁能忍啊,忍不了,两个人大打出手,那一次周末赔了不少钱,险些被开除。
他手一摊:“这都能和解,警察同志您说奇不奇怪?”
两位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起身往出去走,应该是去给头儿打报告去了。
绿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举起了手铐:“警察同志,您看我这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坐着的那个把笔帽一合,没搭理他:“放不放上级说了算”
“宋队”一个警员快步推门过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同时把一份文件放在了她面前。
对面的周末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他开始频繁咽口水,宋余杭挥手示意底下人倒杯水给他,自己翻了几页,气定神闲。
“那手表是陈浩送给你的吧”她说话声音清朗,字正腔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焦不躁仿佛胸有成竹。
在这种压倒一切的气势之下,周末脸上的面具逐渐崩塌了。
他开始哆嗦着嘴唇,似乎想要分辨什么,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不住扣着指甲缝里的死皮。
这一切尽收入她眼底。
宋余杭唇角微微泛起了笑意,看起来平静又危险:“让我猜猜,他为什么送你手表,能让仇人一夕之间和好的事可不多,除非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这个秘密重要到能让你们不计前嫌,我实在想不出两个普通的高中生能有什么秘密,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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