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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百汇哪会在乎什么举人不举人的,随意的摆摆手,“是举人啊?我家没什么规矩,该开饭了,那就一起吃顿便饭吧。”
“瑾,恭敬不如从命。”赵百汇越随意,越证明人家不在乎他的举人身份,反而让他更谨慎。
自家老爷都这样,其他人那就更拘谨了。
几人来到中院的客厅落座,赵百汇说,“麻烦几位再等等,我家还有几个丫头没回来,我们都习惯了在一起吃饭。”
“不急不急。”
林学瑾总感觉眼前是个奇人,有些紧张,反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于是赵百汇看对方不言语,就开口随意的问,“几个月前我听说,有人放北人入关,朝廷上日子不好过吧?”
“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是闭城不出任由劫掠,还是给钱给东西送走了?”
林学瑾愕然抬头,“您怎么知道?额,据我所知,朝堂确实拿了不少财物出来,但是民间应该不清楚,对外宣称是打退了。”
“有什么不知道的,建国两百多年了,早就烂到根子了,哪还会有几什么还有几分战斗力的队伍。”
“最近二十年,北人狼性不改,入关打草谷三十七次,去年一年就是三次,你以为有将军开关是意外?就算没有这次,下也会有下一次,只是早几年晚几年罢了。”
林学瑾心中震撼,反而沉默。
“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有!但是很难。”
“请先生教我!”
“没什么用,还是算了吧。”
“请先生教我!”这次林学瑾已经站起来了,冲赵百汇弯腰深深一礼。
“你这个人啊,可真倔。方法不难,出一位圣主,或出一位权倾朝野但心系天下的国之柱石都可以。”
“方法再好,也得有合适的人去执行才行,你一个官身都没有的小小举人,还是息了这个心思吧。”
林学瑾听到这两个条件,沉默了一下,继续说,“瑾想知道要是有呢?该如何做才能解这癣疥之疾?”
“癣疥之疾?哈哈哈哈哈…”
“先生为何发笑?”
“我笑你蠢啊!”
林学瑾一愣,他的老婆儿子女儿都对赵百汇怒目而视,就算你是高人奇人也不能这么骂人啊!
我相公那么厉害,可是一甲举人,怎么会蠢!
林学瑾没有生气,而是认真思索一下说道,“瑾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如果先生不能说出道理,瑾不承认自己蠢!”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你缺少太多信息,我要是一点一点给你说,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那我就每日来请教!”
“我可没那个时间。”
“先生!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百姓被蛮族的铁蹄践踏?您知不知道那些蛮子多残忍!常言道,天下…”
“停!别跟我说大道理!天下姓李,不姓赵,就算姓赵也跟我没关系。”
“另外,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休想用道德绑架我!”
“你…”此番言语将林学瑾坚持的某些东西给打破了,他直起身,怒视赵百汇,然后狠狠一甩手,往门外疾步走去。
其他人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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